诞的事情都落在了敏贵妃的身上。
这会儿敏贵妃正眯着眼睛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对一旁正在给她端茶的夏融问道:“夏融,十八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他出门了?”
按说现在这个时候是十八最为开心的时刻,小孩子都喜欢热闹,而现在十八几天都没有出来,眼看着明天就是元和帝的寿诞,这十八竟然没有出来疯玩。
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呢?
夏融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敏贵妃的手里,自觉的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给她捏肩膀,笑眯眯的替范殷说话道:“贵妃娘娘这是想咱们十八皇子了,只是看今年十八皇子懂事了不少,这马上就是皇上的寿诞,他可能再给皇上准备礼物呢,娘娘要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都在昭阳殿里,又不是多远的距离。”
夏融知道,敏贵妃这是几天没有见到十八皇子,绝对是想他了。
敏贵妃听了夏融的话,嘴角上扬,眼眸里尽是化不开的笑意,夏融是她母亲给她的人,贴身跟了她那么多年,对她十分的了解,这说的话都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想到这里,她扶着夏融的手站起身来,半是喜悦,半是抱怨道:“太子都给他准备好礼物了,让本宫在宴会之前交给他的,他一个小孩子能弄出什么名堂来,还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扶着夏融的手,往外走去道:“走咱们去看看,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呢。”
只是走在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她上辈子在元和帝寿诞上,她的刺绣,被宁妃的一幅双面刺绣万里江山图死死的压着,让她在面对群臣和后宫的嫔妃时,抬不起头来。
两件同样的刺绣,不放在一起是比不出好坏,但是放在一起比较得时候,她的那幅可是比宁妃的差远了。
而宁妃因为这件刺绣而深得圣心。踩着她往上爬罢了。
而这次,她绝对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
昭阳殿的偏殿。
范殷正在院子里捣鼓着泥人,此刻泥人已经捏好,晾干,上色,就差上火烧了。
他看着摆了一地的泥人,有些心满意足的点头,这些泥人和那些大师傅做的比起来差远了。但是这毕竟是他亲手做的,绝对要比送任何东西要珍贵的多。
到时候元和帝一开心,说不定还会给他点赏赐。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压抑不住的微笑,他蹲在地上,一个个的从泥人里面挑,挑那些晒干之后,没有裂缝的,长相比较好看的,动作比较生动的。
蹲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挑出来几十个。
转头对一旁的收拾的叶宝,有些豪气的喊道:“叶宝,把炉子给我点上,一会儿就开始烧窑。”
叶宝一听,立马应是,喜气洋洋的朝着简易窑走去,只是半晌之后,整个窑周围都被浓烟笼罩,丝毫没有见到任何的火星。
范殷被呛的难受,揉着眼睛,忍不住的对着叶宝问道:“叶宝,你有没有生过火啊?怎么都是烟啊?”
看着那个简易的窑上面冒出来的浓浓的黑烟,范殷心中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们这边能看到,这昭阳殿,甚至是皇宫里的人都能看到吧?
到时候这元和帝不会来找他吧?想到他努力了那么长时间才背出来的三字经,瞬间心头一紧。
他赶紧的对着叶宝有些焦急的道:“叶宝,快别生火了,赶紧的熄灭。”
只是他话音刚刚落下,这边敏贵妃充满怒气的声音呵斥道:“十八!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想把这昭阳殿给烧了吗?”
敏贵妃只是想要看看她儿子给他父皇准备的什么礼物,没有想到惊喜没有看到,看到的却是惊吓。
整个偏殿里烟雾缭绕,十八正站在烟雾的正中心,一瞬间吓得她心脏剧烈的跳动,这是要烧了她昭阳殿的节奏啊。
想到这里,她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