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弟,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长公主的眼眸清冷而落寞,看着赵柯的眼神痛心而迷离。
“皇姐,”赵柯不敢置信地捂着被打的左脸,“孤好心与你分食仙丹,你为何打孤?”
说到这,他骤然爆发出一股凛然的气势,“孤是大虞的天子,皇姐莫不要觉得孤与你手足情深便肆无忌惮冒犯天子的威严。”
“天子的威严?”长公主冷笑,“你居然还记得天子的威严!”
长公主弯腰抓住赵柯的龙袍,一字一顿地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皇家祖训:赵家子孙不得服食丹药。你不顾祖训任意而为,赵柯,你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辜负母后和我对你的期望!”
“皇姐,孤没有,”赵柯嘴唇微抿,“天虚道长是真正得道高僧,不是那些江湖骗子,他的紫金丹真的有用,孤让人试毒后才开始服用,效果也极其好,这段日子,孤的身体已经调养的非常好,处理政事都顺手许多。”
“这些都不是理由,”长公主认真地开口,“太祖那血淋淋的教训历历在目,你若承认自己是赵家子孙,就莫言执迷不悟。”
“皇姐,这件事孤自决定,你莫要多管。”赵柯说完,甩袖而去。
长公主一个人留在御书房,沉默良久后,神色冰冷地离开。
赵柯离开后,直接去了太后的居所。
“母后,你管教一下皇姐,她太过肆无忌惮。”
太后挥手清场,“皇儿,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母后听孤的就好。”赵柯下意识遮掩住被打的脸,“孤还有政务要处理,先离开了。”
赵柯离开后,长公主也来见太后。
看着女儿异样的神色,太后紧张地问,“怎么回事?你们姐弟俩闹别扭了?”
“不是,”长公主摇摇头,停顿一下,咬着牙开口,“皇弟他,他在服食丹药。”
“什么?”太后大惊。
心慌意乱之下,手中的茶杯滚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皇儿怎么会服食丹药,莫非已经忘记赵家的祖训了?”太后生气地拍了一下茶几,“莫不是不想做这个皇帝了?”
“母后,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遮掩这事。”长公主紧紧咬着嘴巴,眼中浮现委屈,“若是让天下人知道皇弟违背祖训,冒天下大不韪,他这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皇位,怕是更加动荡。”
“确实如此,”太后头疼地扶额,“可冒然处理那炼丹的妖道,皇儿必然心生不满,如此一来,母子间的情分怕要出现裂痕。”
“那又怎么样,”长公主脸色沉了下来,“总不能任由他胡闹,把祖宗的江山都给丢了。”
“可惜,你非男子。”太后叹了一口气,“倘若你是男孩多好,你弟弟也能活的自在点,他当皇帝,确有不妥。”
“说这些做什么,”长公主脸色缓了缓,“他还小,不懂其中的厉害,身边又有小人进谗言,难免胡闹了些。”
“只是,这丹药的事,一定要好好处理才行,若传了出去,不肖子孙的名声,皇弟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嗯,”太后眼眸微闭,手扶起佛珠,“皇儿从小没接触过丹药,事出突然,必然有人教唆,惠儿,你让人查一下怎么回事,该处理的人全都处理掉,别留下任何把柄。”
“哀家不怕他一时兴起,就怕这是个圈套!”
“母后,”长公主脸色一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长公主离开后,太后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手中的佛珠转个不停,嘴中低声喃喃,“先皇,你是不是跟哀家一样失望,柯儿,终究比不上惠儿。”
长公主回宫后,立刻着手查探。
两个时辰后,一本卷宗便摆到案前。
“天虚道人,原青云观观主,尤其擅长医药养生,以炼丹之术扬名北地,福王听后把人推荐给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