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兄……该死的汉人!”凄厉地惨叫后,巴扎尔迅速冲过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巴扎尔没有反应过来,壮汉已经身死。
“你居然杀了阿兄!”
“我要把你剁碎!”
巴扎尔一边向前冲一边射箭。
徐小七感受到越来越急得攻击,立刻往树林里逃。
“逃,你逃的了!”巴扎尔扬起一抹冷笑,随即转头命令,“射箭,我要亲眼看着他被射成一个筛子!”
嗖嗖嗖,嗖嗖嗖……
几十支箭支射过来,千钧一发,危机存亡之时,徐小七快速躲到一棵树的后背。
“狡猾的汉人,给我杀!”巴扎尔说着,冲向树林。
辽左的雪极厚,天极冷,埋藏在雪下的有什么,谁都无法提起预知。
徐小七就这样,借着一颗颗枯黄的树,不断往前逃窜。
将近过年,辽左却没有一丝热闹的气愤,百姓们的脸上有麻木,有惊恐也有无尽的绝望,唯独没有一丝生机。
鞑子几次三番的劫掠,让这块原本就不富裕的土地更加贫瘠,焦黑的房屋与苍白的大地交织在一起,谱写一曲苍凉的战歌。
一座五进的院子中,众多武将聚在一起,商议战事。
“大帅,已经确定了,三日后,女真大汗就会派大军压境,届时,将有二十万鞑子进犯。”邢军开口。
他本是一名百夫长,受先皇提拔为参将,先皇死后,被派遣辽左,明升暗降。
辽左的武将,大多都是这个情况,辽左环境恶劣,土地贫瘠,是历代贬谪之地。
“消息已经上书当今圣上,我收到消息,圣上派了援军过来,长公主全权负责辽左的事情。”为首的刘尚开口。
“胡闹,长公主身份尊贵,毕竟是一介女流,怎能把辽左当儿戏!”一个须发皆擦过的老者开口。
“袁将军这是什么话,长公主虽是女流,可师从各位老将军,文韬武略皆胜我等,岂能因为她是女子就如此不公!”邢军反驳。
“就是,长公主如此尊贵,还不配负责辽左的事吗?圣上派长公主来,还不能说明态度?”一个壮硕男子责问。
“我可没这意思,你别冤枉我,”袁将军立刻否认,“我只是觉得咱们一帮大老爷们都搞不定的事,长公主来了也没用,别的不说,我就问她能干嘛?”
“冲锋陷阵?万一被鞑子掳走,皇家的脸还要不要?诸位的小命能保?”
“后方坐镇,咱们大帅在辽左呆了几十年,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
“制定谋略?在坐的哪位不是身经百战之人,说句大不敬的,长公主就是一没见过的血的女娃娃,平常表现的再好,真的遇到事不见得能撑得住!”
主位上的刘尚闻言,皱了皱眉头,“袁将军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能任由长公主处事。”
别的都好说,万一长公主被鞑子掳走,他们这群人就成了大虞的罪人,即使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日后也要被圣上问责。
“圣上是怎么想的,怎么把长公主这么大一个麻烦扔出来!”坐在末端,又一个中年男子叹息。
“大帅,各位将军,长公主的事稍后再做讨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鞑子的进攻。”邢军开口,“如今,咱们只有三万大军,即使强征城内百姓也不过十五万,鞑子二十万精兵,如何应对?”
“补充一下,”邢军旁边的人开口,“咱们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如果征兵十万,最多只能撑半个月。”
“怎么会这么少?粮呢,都哪去了?”刘尚双目猩红。
就这点粮食,只够三万人吃两个月,不用鞑子来犯,自己就能饿死了。
“大帅,今年的粮食本来就比往年少两成,您又拿出来接济百姓……”
“那也不能这么少,”刘尚双目利箭般扫过大厅众位,“是不是你们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