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县令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去,灰头土脸,一身狼狈。
杨县令说完,递给徐娇颜一个白色瓷瓶,她打开看了一下,是上好的金疮药。
接过药,就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上药。
战斗结束,动静消停了很久,躲在家里的村民们才敢陆陆续续地出来。
看着这些惊慌的百姓,杨子瑜眼睛酸涩,高声安抚道,“乡亲们不要害怕,这些劫匪已经被我们打倒了,不会再来扰乱阳安。”
闻言,百姓纷纷喜极而泣,抱着各自的至亲痛哭不已。
他们作为小老百姓,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一家三餐上,即使知道人心险恶,世道艰难,也没有今天这么深刻的体会。
那群黑衣人拿着明晃晃地大刀突然出现在阳安,见人就抢,抢不了就打砸,遇到反抗就杀……
他们的血腥暴戾,已经给阳安百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受惊的百姓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成了被害中的一员。
“县太爷,那群坏人真的不会再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真的不会,”杨县令强撑着扯一抹笑意安抚,“这些黑衣人已经伏法被抓,不会再有人作乱,各位乡亲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感谢大人!”老汉说完,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感谢大人!”
“谢谢大人!”
......
一道道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跪地叩谢。
“乡亲们快快起来,本官受不得这番大礼,这些都是本官应该做的,”杨县令停顿一下继续说,“况且,此次度过难关,非我一人之力能为,受之有愧。”
徐娇颜回来就看到这感人的画面,无奈地摇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个双眼红肿的妇人,迅速冲过来扯着她骂,“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怎么还不去死?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死在这群坏人手里。”
边说边用手捶打徐娇颜,徐娇颜对这妇人没有防备,战斗许久又受了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鲜血直流。
吃痛之下,她连忙把人推开。
杨县令见状,立刻让人把妇人拉开。
看着被人按着还不断咒骂自己的妇人,徐娇颜又愤怒又不解,忍不住开口问,“这位大婶,咱们素昧平生,我又不认得你家儿子,为何平白无故骂我?”
“别说的你多无辜,”妇人一脸恨意,“要是你来的早点,我儿子肯定不会死在这帮坏人手里,我刚刚透过门缝看到了,你这个臭丫头很厉害,那些黑衣人都被你打怕了,你要是早点出手,我儿子怎么会死?”
最后这句问话,妇人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你这话好生无理,”师爷气结,指着妇人的鼻子说教“无知妇人,你儿子跟秀才娘子素昧平生,怎能把他的死怨怪到秀才娘子头上。”
“怎么不能怪她,她那么厉害,可以救所有人,为什么不能救我儿子?”妇人梗着脖子反问。
听到这,徐娇颜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真的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就因为自己有能力救人,没能早点出现救她儿子,就把她儿子的死强加给自己,并以此为根基无端指责,这人脑袋里塞了米田共吗?
“你儿子跟我什么关系要我一定救他?我是吃过你家一粒米还是喝过一口水?或者是受了你家什么恩?”徐娇颜忍无可忍地问,“我有能力我就要救人?不救人就该死?凭什么?”
徐娇颜真的要气炸了,她自问问心无愧,她把阳安县的父老乡亲当成亲人,所以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费心费力,没想到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被人指着鼻子骂该死。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善良。
做好事太难,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还不如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