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拖?这是何意?”顾清越不解。
柳夫子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当今圣上还没有及冠,朝政主要把持在那些重臣手里,好多的决策都是这几个重臣拟定的,不说此事重大,就说这些人即使重权在握,也要顾忌圣上的意见,赵家人一直主张威压四海,咱们圣上哪怕还没有及冠也是赵家人,绝对不会像鞑子低头,所以这事只能拖。”
“这样岂不是让事态发展的更为糟糕?”顾清越皱眉,“鞑子看到朝廷如此作为,只会变本加厉,这是不是意味着,整个辽左都被朝廷放弃?”
“这也没办法,”柳师兄解释,“咱们大虞朝,为何这些年一直轻徭薄赋,就是因为民生艰难,无力负担繁重的苛捐杂税,国库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富有。”
“前些日子,朝廷下发公文让人服役修皇都到辽左的通道,难道不是为对抗鞑子准备?”顾清越不甘地问。
“哎,就涉及到上层的斗争。”柳夫子叹口气,“修路那事,我听说是当今圣上一意孤行,征调了五万百姓,可惜......”
可惜圣上终究没有多少影响力,这话柳夫子没有说出口。
当今圣上想要有所作为,阻碍重重,朝廷那些老狐狸没有那么好糊弄,这次征调下拨三十万两白银还死伤三成就是例子。
“这样以来,辽左的将士和百姓岂不是很危险?”顾清越脸色变得难看。
朝廷这样做,等于把辽左连同那些将士百姓一起抛弃,拱手相送鞑子,那可是是十八万亩国土,三十多万百姓!
听到这话,柳夫子和柳师兄纷纷低头,他们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无能为力。
上层的斗争,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插手的。
顾清越从柳夫子家出来,一脸凝重,徐娇颜问他什么事又不说,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家。
徐娇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能感觉到顾清越的凝重。
回到这书房,她把人按在椅子上,认真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眉头都要皱的打结了。”
顾清越揉了揉额头,苦笑一声,“我今天问了夫子关于辽左的事情,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说?朝廷不准备开战?”徐娇颜不解。
“比这个还要糟糕,”顾清越无力地说,“他们准备拖着,不采取任何措施。”
“怎么会?”徐娇颜错愕,“朝廷那些人是猪吗?这么蠢,不知道这事根本没法拖?”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顾清越冷哼一声,“他们比谁都精明,求和不仅损伤颜面,又要赔偿大笔银钱;求战又怕失败动摇国本,可不就一直拖着!”
顾清越心中暗恨自己没有考取功名,不然,即使拼死,他也要上书痛批这些不作为的蛀虫。
“居然这样,”徐娇颜无语,“他们不知道这不仅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吗?看到朝廷这么怂,如果我是鞑子,我只会变本加厉。”
“他们啊,只想自欺欺人,得过且过,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顾清越双眸怒火喷薄,“这群贪生怕死的朝廷重臣,还比不上尚未及冠的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徐娇颜问,“咱们大虞的皇帝居然不是整个朝廷的意志?”
这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顾清越解释,“当今圣上并没有及冠,朝政把持在朝廷重臣手上,他的影响力不够。”
“那怎么办,小哥还在辽左呢?”徐娇颜一脸担忧。
“再等等看,这些都是推测,还没有彻底定下来,三月前还没有消息,咱们再另外想办法。”顾清越柔声安慰,心里却不报什么希望,当年圣上哪怕有心,想要做成此时,也极为艰难。
简单的交流完意见,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徐夫人就张罗着采买。进入腊月也就到了年关,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