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娇颜走后,徐三嫂连忙去门外看了看,确定看不到她的人影,把房门关了。
“娘,咱们这样故意折腾娇娇会不会不太好?”徐大嫂眼神犹疑不定。
徐夫人摇头,“没什么不好的,娇娇这段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心也不安分起来,已经不满足于小小的顾家村,还说什么游历天下,就该敲打敲打。”
徐屠户也叹了一口气,“清越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性太温和,压不住娇娇,不然咱们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搞出这出。”
两人都太小,身子骨还没长开,yuan房确实不太合适,只是看徐娇颜最近行事越发没有顾忌,不敲打敲打她,真怕她会无法无天。
“娇娇没有那么跳脱吧,外面有什么好的?”徐大嫂不解地问。
“你们不懂,”徐夫人摇摇头,“娇娇心气高,既不想依附任何人活着,又想要活出自己的价值。”
“啥价值?女人的价值不是相夫教子?”徐大嫂更加不解。
徐夫人瞥了她一眼,“那是你!娇娇比你有想法。”徐夫人说完长叹了一声,“女人要有个孩子就安心了,可娇娇这情况,恐怕难啊。”
徐夫人想到这心就抽痛,女人不能有孩子,何其残忍,偏偏这情况,还是他们做父母的亲手造成的。
闻言,徐家两妯娌都低下了头,话题太沉重,她们不敢接。
见状,徐夫人缓和气氛,“不说这些了,娇娇可能不在意这些,咱们还是赶紧做几双靴子出来,家里都是布鞋,下雪了都没法出门。”
“对对,看我,差点忘记这个,之前的野猪皮一直留着呢,我这就去拿。”徐大嫂匆匆忙地站起来去拿东西。
厨房,徐娇颜很生气,一个好好的白萝卜剁的碎成细沫。
她实在搞不明白家里人为何这样对她,她最近也没干嘛。
顶多去后山打打猎,还是当天回来的,别的也没干什么。
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说教自己,甚至挑唆秀才yuan房。
想到秀才,徐娇颜一阵古怪,昨天她一点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秀才跟往常一样,一个姿势睡到天亮,翻身都没有一个。
莫不是自己没有吸引力?
还是那呆子根本没开窍?
撇了撇嘴,徐娇颜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既有庆幸又有不服还有埋怨……
然而,现在的她,并不敢去见秀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只因为几句话,却多了一些ai昧。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秀才更加什么都没做。
甩脱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徐娇颜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上次买的衣料还没用,今天正好可以做衣服。
不绣花只做衣服很简单,一上午就能做四套,徐娇颜先给两家父母各做一套棉衣,里面塞了新棉。
徐夫人和顾老太的是玄色的旧料,缎面的,冬天的衣服,她还是偏爱光滑细腻的缎面。
徐屠户和顾老爹的,则是靛蓝色的缎面。
做完衣服,正好到了做午饭的时间,徐娇颜心中气恼,想想灶里温着的早饭,又想想无良的亲人们,跺下脚,拿着新做的棉衣,去了顾家。
她今天不想做饭,要罢工。
书房里,顾清越回过神,发现书案上铺满了纸张,一张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娇娇两个字。
看着这两个字,顾清越不知不觉地笑了,笑容温柔而眷恋,似乎看到最美的景色。
又一次回神,却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徐娇颜的容颜刻画在纸张上。
看着画卷上笑容张扬肆意的妻子,顾清越痴痴地笑了。
随即,好似想到什么痛苦的事,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个孤独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
惟愿与君白首,奈何不知归命!
顾家,徐娇颜到时,顾老太乐呵呵的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