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顾族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刚刚说的前提是顾清越能够好好活着,不然以顾家现在的条件,还真的只会越过越清苦。
顾族长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眼,敛去眼眸中的复杂,“老三,如果你们这当爹娘的都觉得清越那孩子命短,还有谁拿他当回事?”
“大伯,这是也不能完全怪我爹娘,你也知道老三的身体,为了给他治病,这些年花了几百两银子,到现在也没见好转,前段时间又花了不少钱给老三成亲,现在我家,不瞒你说,连顿干饭都吃不起了。”顾老大见状插话。
“所以,你们就打上了清越媳妇儿嫁妆的主意?”顾族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他以为闹出这桩事是因为顾老爹几人眼皮子浅,没想到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顾清越。
“大伯,这话就难听了,三弟妹既然嫁给三弟,他们夫妻自然是一体的,三弟这些年花费了家里那么多钱,不应该有点补偿?”
顾老大这话,让顾族长一阵,凝视他反问,“你是这么觉得的?”
看顾老大点头,顾族长继续问,“如果清越媳妇还了这些年清越花的钱,他是不是跟你们两清了?”
“不可能,清儿是我生的,这跟还多少钱没关系!”顾老太梗着脖子喊。
“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因为清越那孩子花钱太多,你们不甘心了,所以才把他娘子的嫁妆侵占了,你们这样做是因为觉得不该为顾清越花钱。”
“大哥,你别冤枉人,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清越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舍得给他花钱。”
听到顾老爹的话,顾族长眼中闪过不耐,“行了,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事情已经做出来的,你们因为清越花钱侵吞了他媳妇儿的嫁妆,不就是想得到点补偿,还不是因为觉得不该给他花。”
顾族长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清越是你们亲儿子,你们居然这样想,也太令人心寒了!”
“大伯,我们是清越的家人,无论为他花多少钱都是愿意的,只是也不能一直这样,现在他都成家了,三弟妹自然该负担一部分。”顾老大说这话,没有一点愧疚,仿佛女人养男人,天经地义。
顾族长闻言,同情地瞟了一眼徐娇颜。
这徐家小娘子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这样的婆家,明明是因为被算计的逼不得已才嫁过来,还要被逼着用自己嫁妆填无底洞。
顾族长想,如果她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她他就是舍下这张老脸,也要把女儿带走。
“这话说的真很漂亮,你还真是有出息,堂堂男儿,竟然指着一个女儿的嫁妆养家,清越是身体弱了点,可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一个秀才,不仅免税免徭役,还有钱粮补贴,一个人赚的别你们一家子都多,你这话亏心不?”
“行了,别找借口了,说再多也只是拉一层遮羞布,当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不就是又想贪嫁妆又不想落人口舌,也不想想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族长的意思,还是要还嫁妆,在场的无论是顾老爹夫妇还是顾老大,都心有不甘,那些好东西,用起来排场不说,就是拿出卖,也值不少银子,他们舍不得到嘴的肥肉飞走。
“大伯,今儿你是非要我们还回去了?”顾老大红着眼问,声音虽然平淡,眼中的血色却浓的让人心惊。
“怎么,难道不该还么?”顾族长气笑了。
“该不该还,您说的不算,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外人管不着。”
“呵呵!”徐娇颜闻言,冷笑一声,大步凑近顾老大身边,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人往墙上摁。
“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就那么软和,让你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还钱可以,嫁妆不要也可以,养活秀才也可以,都行,写张契书,让秀才入赘徐家,一切好说。”
徐娇颜实在听不下去这越来越无耻的话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