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什么事?”顾清越低眸敛去所有的神色。
徐三嫂笑语,“哪会有什么事。”
徐三嫂又说笑几句,就离开了,即使是徐家的女婿,她也不好说太多。
徐三嫂走后,顾清越一个人沉思徐家分家之事,他没有怪徐家隐瞒自己分家这么大的事,他不合适掺和其中,不过还是有必要了解这事的影响。
知道的信息太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顾清越干脆不去纠结。“也罢,多虑无益,顺其自然。”
这么自我安慰后,顾清越开始专心泡药浴。
药浴的作用很明显,原本只是不想推却徐家的好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因这药浴,身体慢慢的好了许多,继续这样下去,参加院试可期,想到这,顾清越一直平淡的眼眸中染上几丝兴奋。
顾清越心无旁骛的药浴,徐家的妯娌们聚在了一起。
院子中,小孩子在里面玩闹,徐家六个妯娌一个不少的围在一起,一边做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开始聊天。
“大嫂,爹娘是不是寒心了,今儿都没有做我们的早饭。”徐三嫂凑到徐大嫂耳边小声问。
“说寒心过于严重,但是失望却是真的。”徐大嫂撇了一眼徐二嫂继续开口,“爹娘都是聪明人,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他们的安排肯定有深意,咱们不理解只是不够聪明罢了,听从二老的安排就行了。”
对二老的睿智,徐大嫂这些年深有体会,徐家这些年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可都平平顺顺过来了,这背后,少不了二老的操持,要徐大嫂说,他们一帮人的心眼加一起也比不过二老。
徐大嫂这话,徐二嫂却是不怎么赞同的。
“大嫂,看你说的,说的离开爹娘咱们就撑不起一个家似的,我家相公和大哥也快三十了,跟着爹娘办事也有十几年了,爹娘聪明不错,我家相公也不是蠢笨的,这些年跟着爹办事,那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并没有大的差错,想来自己撑起生意也是没问题的。”
“二嫂,你确定没有出过大差错?”徐三嫂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记得,五年前就是二哥把山民给得罪了,从那后咱家再没有收到山民的货。”
徐二嫂面色一寒,厉声喝骂,“这也是不能全怪你二哥,那些山民自诩前朝遗民,一个个顽固不堪,不可理喻。”
“二弟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些山民是古板了些,但是为人醇厚,跟咱们来往也是诚心诚意,要不是二弟看上了他们的东西非要强买强卖,他们也不至于......”徐大嫂说着,摇了摇头。
杨柳镇往东五十里,有一座高山,名为凉山,山势险要,层峦叠嶂,人迹罕至,那里生活着一群前朝遗民隐居避世,平日里可自给自足,只是有时候需要铁、盐之类的,需要向外人置换。
十几年前,徐屠户偶然间遇到下山置换东西的山民,经过几日的努力搭上了山民这条线,此后徐家定期送一些盐、铁等东西给山民,用来换取野物、毛皮,凉山野物繁多,山民长久生活在凉山,彪悍英勇,个个都是打猎的好手,徐屠户用一斤盐就可以换一只羚羊,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然而,这种好事在五年前终结了,原因是徐老二看上山民珍藏的一把强弓非要买过来,山民不肯。
突然被揭老底,徐二嫂恼羞成怒,愤而质问,“大嫂、三弟妹,咱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件事过去了好几年,都陈芝麻烂谷子了,有必要抓着不放!”
“二嫂,看你说的,不是你吹嘘二哥怎么怎么厉害,我会提这件事?你这话像我挑事一样。”徐三嫂不客气地怼回去,挑了一下眉毛,继续不客气地说,“山民是什么样,咱们心里清楚,这些年徐家从凉山赚了多少钱也是有数的,你至于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吗?别忘记以前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