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刚走出大门,徐娇颜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慢慢的思索柳娘子的事。
徐娇颜走后,大厅的气氛陡然一遍,刚刚还笑意盈盈的大厅,瞬间就鸦雀无声。
徐夫人看着众人低沉的面孔,轻咳一声开口,“现在娇娇已经出去了,咱们就谈谈徐家以后的出路!”顿了顿,徐夫人接着说,“之前就说过,咱们家不再做屠户,重新种地,今天人都在,娇娇也出去了,不用再顾忌什么,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徐娇颜被突然打趣,是徐夫人示意人这样做的,因为柳娘子的污蔑,徐家的肉铺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短短几天损失的银钱已经高达二百两,尽管徐夫人早就说过弃商从农,但那时徐屠户不在,也只是初步定下意向,即使徐夫人在徐家一向说一不二,但事关子孙后代的大事,还是要徐屠户这个一家之主拿主意才行。
而把徐娇颜支开,一方面是因为她性格冲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是外嫁女。
徐夫人觉得把徐娇颜支开最好,徐娇颜已经嫁出去了,不适合过多的掺和娘家的事,对徐家对她自己都不好,她掺和其中,以后出现意外,必然会遭到埋怨,与其将来出现隔阂,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她沾手。
徐娇颜,作为被徐夫人疼在心尖的人,徐夫人只想她以后的生活顺顺遂遂,不要遭受一点磨难,对于这种可能会影响跟徐家跟清的事,徐夫人是一点都不想让她沾手。
对徐夫人来说,她的女儿只要自在随心就好,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让这些琐事困扰她。
徐家的儿媳们并不清楚徐夫人的心思,但是对于把徐娇颜支开,是一万个赞同。
徐家众妯娌与徐娇颜的感情很好,但是感情再好,也有亲疏远近,一个出嫁的小姑子在自己家指手画脚,再好的感情也受不了。
“娘,咱们家在杨柳镇经营了几十年的肉铺,就这样放弃了?”徐大嫂一脸肉痛。
徐家把持着杨柳镇所有的肉类买卖,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赚钱是真的,徐大嫂作为最先进门的人,最明白这点。
“老大,你怎么说?”徐夫人掠过徐大嫂直接问儿子。
徐老大闻言,沉思后开口,“娘,她一个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别听她的,我觉得娘说的很对,咱家做屠户也有几十年了,也该罢手了。”
“娘啊,为啥非要放弃肉铺,这可都是钱啊!”徐二嫂脸都白了,一万个舍不得。
徐夫人摇摇头,她知道两个儿媳妇是贪心不足了,“咱么家的下一代要起来了,咱家属于贱户,不仅交的赋税比农户多,限制也更多,不说别的,前朝规定的贱籍三代不能入士,这条就扼杀了子孙的未来,现在大虞朝刚立国两百年,又几经灾难,国本薄弱,所以对户籍管理的没有那么严,对商户的限制少了很多,可是人要居安思危,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阶级,士农工商,必然有它的道理。作为商户,就算家财万贯又如何,未必能保得住!”
“娘,您说的未必能发生,杨柳镇做生意的又不是我们一家,怕什么。”徐二嫂撇着嘴说。
徐夫人有些恼怒了,她平日里纵着这些儿媳是因为知道女人不易,当人家儿媳妇更不容易,却没想到把人养的胃口这么大,公婆的话不听,相公的话不听,把道理掰开揉碎讲给她还是不听,一心就钻进那钱眼里。
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不可成事!
她冷着脸说,“你的意思,这些钱比子孙后代的前途更重要?”
徐二嫂一愣,“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挣扎了一下继续开口,“娘,我的意思是咱们没必要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咱们家没人种过地,也不知道里面的底细,就这样完全放弃生意,未免太冒险。”
徐夫人没有开口,用眼神示意徐二嫂继续说。
徐二嫂收到徐夫人锐利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