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桃红听到师爷的斥责,吓得胸脯乱颤,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稍纵就恢复了,娇羞的看了师爷一眼,含情脉脉。
杨县令看到小桃花眨一下眼粉掉一层还不自知地向师爷明送秋波,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
阳安县的师爷,今年五十岁,家里儿孙满堂,老妻是个凶婆娘,若是被她知道师爷跟个婊子勾搭上,肯定会把家给掀了。
收到小桃红的小眼神,虽然被勾的心里痒痒的,师爷为了家宅安宁,还是故作激动地指着她骂,“你要不要脸,公堂之上举止轻浮,你当这是青楼啊!”
过于激动的师爷不知道,随着他说话,他那性感的八字胡也一颤一颤的,煞是撩人。
察觉到师爷的为难,县令轻咳一声,威严地说,“小桃红,本官问你,死者大柱子此前是否托你买过砒霜?”
小桃红闻言,面色煞白,眼神闪了闪,立刻跪下来求饶,“大人,大柱子的死跟我没关系啊,不是我杀的!”
“肃静,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你买的砒霜,其余的本官自会判断。”
小桃红听后,眼中闪过挣扎,看到旁边的柳氏后,立刻激动地指着说,“是她,肯定是她杀了大柱子。”
柳氏自小桃红走进大堂,就一直用那双恨意惊人的眼眸注视着她,听到这个勾搭自己丈夫的窑姐污蔑自己后,激动地喊,“你放屁!”然后立刻跪下来向高座的县太爷说,“大人,有道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说的话不可信。”
“我没说谎,砒霜是我让人买的不错,可是你家相公自己求的,他说毒死你后娶我过门,为这我还搭上了五两银子,砒霜也是个金贵的东西,很贵的。”小桃红也顾不得隐瞒,为了把自己身上的嫌疑都洗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你撒谎,不可能,我家相公不可能问你要砒霜的,更不可能要毒死我!”柳氏状若癫狂地喊,接着一脸阴狠地向着小桃红的脸抓去。
“肃静!”县令高喊后就命人把她们俩拉开。
小桃红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闭上眼睛,一脸决绝的看着柳氏,然后开口,“大人,奴家所言,句句属实,青楼的姐妹们都可以作证,大柱子是我的常客,三年前就跟我好上了,对家中娘子多有不满,非打即骂,他曾说不是为了儿子,早就卖掉了柳氏,就这也没有放过柳氏,一直让她做暗娼,大柱子平日的花销,就靠柳氏卖淫过活。”
说完后,小桃红感觉一阵快意,敢骂自己婊子,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金贵。
小桃红的话音落地,满堂哗然,被震的不能自己。
柳氏更是满脸错愕,她没有想到柳大柱子居然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一个青楼的娼妇。
顿时怒火攻心,一口黑血喷薄而出,身体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徐娇颜被这出戏镇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居然还能牵扯出这么狗血的事,柳大柱子是迄今为止她遇到最渣的男人,没有之一,吃喝嫖赌打老婆卖闺女就算了,居然还主动给自己带绿帽子。这种败类,前所未见。
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幕,县令也被镇晕了,随即便想到柳大柱子的花柳病,饱有深意的眼神在小桃红和柳氏之间来回打量。
“小桃红,柳大柱子是否亲口对你说买的砒霜是要毒死柳氏的?他又为何出现这种想法?”
“大人,奴家在青楼,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地痞混子,来者是客,有钱就是大爷,咱不会看不起混子,一直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几次下来,跟他就熟悉了。可近半年,他一直冲我要钱,奴家比不得良家女子有个好下场,银子是以后用来傍身的,所以一直都不肯给,后来他跟我说只要帮他买点砒霜就娶我,不要我嫁妆也不要我的傍身银子,我当时算了算我的银子,赎身后还能剩下点,就动心了,就让人帮我去药铺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