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城,吃过早饭后,县令就勤勤恳恳地开始工作。
“王龙回来没?”县令低着头问旁边的师爷。
“大人,王龙昨天已经回来了,不过早上又出去了。”犹豫了一下,师爷加上了后半句话。
“又出去了?怎么回事?”
“回大人,昨天王龙去柳家庄调查后,发现大柱子之死,处处透着诡异,大柱子确实是中了砒霜而死,可柳氏的行事鬼鬼祟祟,王龙怀疑是柳氏杀害了自己相公,为了脱罪嫁祸于徐屠户,本想从砒霜入手,结果问遍了杨柳镇的大夫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县令抬头,继续询问,“这跟他出去有何关系?”
“回大人,柳氏有个儿子在县城做学徒,王龙想去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行,那就等王龙回来后再审案,这件案子,关键就在柳氏身上,可我不觉得她是凶手。”
“大人有何高论?”
“高论谈不上,只是从情理推论,一般来说,凶手是杀人之后,要么销毁所有证据,要么避开这件事,如果柳氏是凶手,绝对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说完,县令就低头看公文,不再言语。
师爷闻言,赞同地点点头,佩服地看着把头埋在公文里的青年。
王龙昨天在柳家庄,就觉得大柱子的死很诡异,更诡异的是柳氏和她儿子的行事。
为了解开这些谜团,王龙大清早就带人到了银楼:柳氏儿子做学徒的地方。
跟银楼的管事寒暄后,王龙一行人顺利的见到了大柱子的儿子。
王龙看着瘦弱又紧张地柳金柱,微微皱起眉头。
“你就是大柱子的儿子?”
金柱闻言,连忙下跪开口回答,“回大老爷,我就是。”
王龙看着过度紧张的柳金柱,无奈地出声安慰,“不用跪下来,也不用叫我大老爷,别紧张,我只是问你一点事。”
闻言,金柱慢吞吞地站起来,不安地问,“什么事?”
“你来银楼多久了?有多久没回家了?”
“大人,我来做学徒已经有了两年,我有半年没回家了。”
“你最后一次见你爹在什么时候?”
“半年前回家的时候,我爹赌完钱回家,问我要钱我没给,挨了一顿打。”柳金柱的语气很平淡,放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的事。
王龙闻言,皱了皱眉头,“你爹他经常打人?”
“嗯!”金柱轻声应答后,沉默下来。
“最近有跟你爹联系过没?”
金柱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在哪做学徒,我也没有钱给他。”
“那你可知道你爹已经去世了?”王龙说完这句话,一动不动的观察金柱的反应。
金柱闻言,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王龙,然后满脸苦涩地问,“我爹,他怎么死的?”
“砒霜中毒而死。”
“也好,少了一个祸害,柳家村的人应该会很高兴吧!”说完,自嘲地笑了笑,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你娘已经把他安葬了,你有空就去祭拜一下吧!”王龙说完,挥挥手把人送走了。
“管事,柳金柱半年没有回家?”
管事闻言,点点头,“金柱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吃苦耐劳,我们银楼的学徒,满两个月可以回家歇息两天,金柱来了两年,都是半年才回去一次,原本前天他就能回家歇两天,这孩子脾气僵,被我们劝着回去了,结果半路又跑了回来。”管事说着,忍不住笑了。
“跑了回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半路跑了回来,没回家,在银楼的学徒,没什么工钱的,一天包两顿饭,每个月发十个铜板零花,都是穷苦人家的,哪舍得花这些钱,全都是攒了起来,回家给家里人带点好吃的,金柱也是这样,那天他买了一包红糖回去,结果走到半路拐回来,又给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