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跟方应看客气,有很多招式,更是直接朝他的脸招呼。
待停手时,方应看的额头已经肿了起来,脸侧也被她的枪尖擦伤数次,整张脸英俊不再,只剩下了狼狈。
对方应看来说,这亦是他入京以来,头一次受此屈辱。
如果他真的有派人监视探听江容,那倒也罢了,可他没有!
而且两人打斗期间,他还找不到空当为自己澄清。
方应看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整个人气息已乱。
江容看他这样,心中总算舒爽了一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依旧板着脸。
她不曾收戟,枪尖停在他颈侧,开口时语气冷酷,说如果再叫她发现一次,她会更不客气。
方应看:“……”
方应看深吸一口气,道:“这其中定有误会。”
江容冷漠:“有前科的人就别跟我谈误会不误会了,我没直接毁你的容,已经算卖了你义父面子。”
扔下这句话后,她就提着自己的长戟,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座宅院。
她甚至没像江小鱼建议的那样跟他说句不好意思再走。
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今天就算去了半条命,也不过是还债罢了!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被她狠揍了一顿的方应看,居然主动上门来了。
他说他是来解释误会的,所以必须见对他有深重误会的恶人谷主一面。
江容当时正和娘亲一块围观幼年白云城主用木剑打基础,心情正愉快着呢,听到仆役传了这么个消息来,差点没直接翻白眼。
“我才不见他。”她扁着嘴说,“让他直接滚,除非他还想再被我打一顿。”
“哎。”苏樱笑着拦她,“他来找你,多半是已经做足了把他没有派人监视你的证据摆给你看的准备,你让他滚,理就不在你这了。”
江容:“……”我现在有点懂我爹娘为什么二十年如一日恩爱了。
她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说?”
苏樱沉吟片刻,道:“你让人给他准备点伤药吧,就说既然误会解开,那希望他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江容:“好好好。”
苏樱又道:“药记得送最珍贵的,这样才能彰显诚意。”
“算了,我估计你见了他摆不出诚心道歉的态度来,还是我去吧,这样他更挑不出错来。”
江容非常满意这个安排,之后去风雨楼的时候,还把这事告诉了苏梦枕,说自己让方应看吃了一个闷亏。
苏梦枕和她之前有一样的顾虑,他担心方应看会另外找机会算计她。
毕竟这位小侯爷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在暗地里玩一些阴损的招数。
江容想了想,说应该不至于吧。
“销金窟没了,他少了条财路,现在肯定忙着开拓其他财路呢,哪有空挖空心思找我的麻烦?”她说,“比起我,你才该小心他。”
“我?”
“之前师兄来找我爹的时候,我听他们聊这事,我爹说,他觉得方应看之后很可能会从京中几大势力入手,四处挑拨四处搅浑水,自己好从中得利。”江容把江小鱼的话原原本本搬过来,“风雨楼未必不在他的设计里。”
苏梦枕听完,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动。
下一刻,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他会注意,也会小心。
江容看他最近气色有所好转,感觉自己之前也没白忙活。
临走之前,她告诉他,等下一次来,她应该会给他再换一张方子,再辅上内力疏导,兴许能让他好得更快一些。
“我和我娘研究了一段日子了,还差最后一点。”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熠熠,“明年,明年之内,我一定能让你好起来。”
“然后你就回恶人谷去?”他忽然问。
“可能还得等等。”她撑着脸道,“我应该会先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