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一年之内,你担忧的事不会发生。”
江容点头:“好。”
那她就争取在一年之内把他的身体调理到她能做到的最佳状态。
正事已经说完,他们三人也该告辞。
然而就在他们起身离开出楼的时候,本该在药房的杨无邪忽然抱着个锦盒追了过来。
“江谷主!”杨无邪素来淡定,少有语气焦急的时候,“江谷主留步!”
江容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自然止住脚步等他。
而他抱着那个锦盒,一路奔至她身前站定,停下时气尚未喘匀,便开口道:“这个给江谷主。”
江容:“?”
她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而后才问:“这是什么?”
“六月底您过来为楼主诊脉那回,不是夸了风雨楼腌的梅子甘甜可口吗?”杨无邪说,“您走后,楼主便命人又多制了些。”
“昨夜兵荒马乱,我忙得忘了这事,方才听说您要走了,才想起来要拿给您。”
江容对这梅子的滋味印象深刻,也知道风雨楼上下一直在琢磨报答她,为免他们每次都摆着一副过意不去的表情看着自己,她没有怎么犹豫就收下了。
只是这对主仆的说法,令她有些在意。
她抱着锦盒,一边打量杨无邪的表情,一边歪了歪头道:“上回在神侯府碰到你们楼主,他说是你命人给我制的。”‘
“今日你却说,是他命人制的,倒叫我听得一头雾水。”
杨无邪:“……”
天啊,楼主还这么说过?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当然是楼主做的主。”他斩钉截铁,“他一直记着您的喜好呢。”
“行吧。”江容笑着垂眸,“那你替我谢谢他,我出来都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杨无邪立刻点头:“好,我一定带到。”
……
从金风细雨楼回去后,江容在家蹲了整整两天。
期间她只派人去过一次李园,约林诗音在七月初七夜里一起坐画舫看京城第一花魁跳舞。
林诗音答应得非常爽快,还在回信中附上了她近日绣给江容的手帕。
江容一拿到就爱不释手,恨不得时时刻刻捏在手里。
因此,江易和原随云也知道了她说要带的人是谁。
原随云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小李探花的表妹。”
江易一早见识过江容和林诗音关系有多好,所以不算太意外,只夸了夸林诗音绣工出色,堪比江南最顶尖的绣娘。
夸到最后,他想起什么似的凑过来问江容:“哎,我能不能请诗音姑娘指点一下我铺中的绣娘啊,容容?”
江容:“啊?”
她十分不解:“你不是说过,你请到的绣娘个个手艺高超吗?怎么还要诗音姐姐指点?”
江易说那是在江南,来了京城之后,他只能在京城另外雇,但寻了一圈,都没有特别好的。
“现在我铺子里那群绣娘,没一个比得上诗音姑娘的。”他说,“我本来想着写信回江南,让底下的人派几个来。”
“我记得你在江南雇的绣娘大多是成婚的妇人。”原随云忽然插了一句,“她们应该不好抛下丈夫儿女来京城替你做事。”
江易叹气:“是啊,所以我都做好加工钱的打算了。”
说完这一句,他又语气一转,道:“但若是诗音姑娘肯帮忙指点一番,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啊!”
江容:“……”
她琢磨了片刻,说那今天晚上坐画舫的时候我给你问问吧。
这倒不是因为她偏着江易这个兄长,她会答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知道林诗音前几年忧思过重郁结于心。
一个情绪状态始终没缓过来的人,能有点特别需要其亲自去做的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这就好像小时候江易总嫌弃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