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易说:“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因为他信上还说,当年他带回太原的檀墨,也生小猫了,他打算带一只过来,让我在京城养着解闷。”
“……行吧。”江容可算理解了他的脑回路,揉了揉眉心道,“那他大概何时来?他有说吗?”
“这倒没说。”
兄妹俩说到这里,厅外忽然来了个通传的小厮,说是盛捕头来了。
江容忙坐好,道:“请他进来吧。”
“盛捕头?”江易挑了挑眉,“无情吗?”
“对。”
话音落下,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凑过去问江容:“对了,你之前让人泡给我喝的茶,就是他送的吧?”
江容点头:“对,就是他。”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正好他现在来了,你可以直接问他是哪里买的。”
“恐怕买不到。”他轻声嘀咕道。
“啊?”凭江容的耳力,自然听到了他这句嘀咕,一时有些不解,挑了挑眉道:“难道你已经知道是什么茶了?”
她刚一说完,无情也穿过前院的草木,来到了厅前。
和之前两回一样,无情从神侯府来这儿,只会带一个书童。
此时他被低眉顺眼的书童推进了门,行至他们兄妹面前后,才开口与江容打了招呼,唤了一声小师叔。
江容知道他讲究礼数,因此不等他为称呼为难,就率先接口为他作介绍道:“这是我哥,你随便叫吧,我看他最近比较喜欢被人叫花老板。”
无情闻言,轻笑了一声,抬眼迎上江易的目光,道:“小师叔说笑了,还是称易公子吧。”
江容当然没有意见:“行啊,反正恶人谷里的人也都这么叫他,他应该挺习惯的。”
她都这么说了,江易总不好当着她晚辈的面同她唱反调,就应了下来,还一派正经地回了一句盛捕头。
见他俩打完招呼,江容才继续开口。
她问无情:“对了,方才我在与我哥说你送我的茶,他喝着很喜欢。”
“是吗?”无情还是反应淡淡,但紧接着后半句话,却是差些让江容从椅子上摔下来。
无情说:“可惜陛下只赏了神侯府这么多,我也寻不出更多的了,不然倒是可以都给小师叔和易公子送来。”
江易:“……果然,我就说这味道熟悉极了。”
江容:“啊???”
“我去年从太原回江南,路过蜀中云顶山的时候,曾喝过一回。”江易终于开始解释,“当时云顶山初雪未霁,许多年迈的采茶人已在登山忙碌,我瞧着不忍,便想着多买一些,结果领头的告诉我,这茶是贡茶,在做够送至京城的分量之前,不会卖的,至多请我喝上两杯。”
江容听得一愣一愣:“这么稀奇的吗?”
江易:“是啊,而且我喝到的那两杯,比真正的贡茶仍是不及,所以那日我喝到你这儿的茶,才会觉得格外好喝,又尝起来有些熟悉。”
江容一阵晕厥,望向默认了这个说法的无情,道:“你给我的时候怎么完全没说起过……”
无情又笑了一声,眉目疏朗,缓声道:“小师叔连在神侯府多住几日都觉过意不去,我若说了,恐怕就送不出去了。”
“可这也确实太贵重了一些。”江容说,“何况我还是个根本喝不出好坏的,你还不如留着自己喝呢。”
无情笑而不语。
而江容越想越心疼:“真的,太浪费了!”
“我不觉得浪费。”无情和声道,“小师叔宽心便是。”
“唉。”江容叹气,“反正你下次要是再得了赏赐,就自己留着吧。”
无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微笑着垂了垂眼,将话题转到了江易身上。
他知道江易是来京城做生意的,就顺着这事问了几句,还表示如果有用得上神侯府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