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心,因而在门外喊了几声。
傅婉容听着刚想搪塞几句,坐定才想起道:“大丫!将那拆信刀拿来!”
大丫垂眸思不明,却“诶!”了一声,很快便拿了来,她站在傅婉容身边问道:“小姐,可要我沏茶来?”
她瞧见傅婉容神情肃穆地盯着手中的信封,也就顺便寻了事情退下去,果然傅婉容‘嗯’了一声,大丫便轻巧的退了去。
这院子原是晏氏一家居住,那时是平常百姓的日子,冬日里耐不过寒气便缘着墙砌了这暖炕,只是还没有到肃冷的冬日,炕上还铺着豆青色的如意对称祥云纹的软垫子,凉席已经撤了,窗纱原是用纸浆糊的年把略显破败,她命人换了天青色的杭织绉纱,夏日遮光透气,只是天气转凉耐不住风吹她又命人做了挡风的帘子来,窗下是原有的硬木素牙条条桌,她只添了几个摆件儿,这景致倒还留有一些夏意。
屋子正中间挂了一盏她和启璇偷偷逛夜市时买的一盏八仙过海闹罗汉墨画灯,因是花灯所以用色极为夸张,五颜六色的图画,等下一绺胭脂色流苏,傅婉容看着目光柔和起来,启璇是她最好的朋友.....
这屋中唯一讲究的只有炕脚下面心镶嵌着掐丝珐琅铜板的紫檀珐琅面脚踏,牙条上浮雕着灵芝如意云纹,显得四平八稳。
这是她独拿来的,现在倒觉得有些略显突兀,拆信刀嘶嘶地划开信封,她抽出信纸,是极好的特供净皮宣纸,她打开信纸,过了过眼,大抵三页的样子,只是书写之人字体绵劲有力,柔中带刚,墨色像是云中黑子,鼻尖撩过丝丝缕缕的清馨,她再去瞧那墨色,竟觉得极为清透,应是徽墨不错。
傅婉容心中不免安了半分,应不是她之前所想那般,可她却又想不出是哪位故友,因而循着信看了下去。
她却是越发不懂了,竟像是男子的口吻....傅婉容瞧着打头的小楷写着‘姞儿’的昵称,她在记忆中多加思索却找不出有谁知晓她的乳名。
傅婉容想在字里行间搜索蛛丝马迹,最后一页写着两行诗吸引了她的注意。
‘投我以桃木,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璎珞庄严身,姞儿,我送你的玫瑰七宝众华璎珞你还带在身边吗?若是丢失了吾心之玉,汝以何为报?
璎珞庄严身......玫瑰七宝.....
傅婉容手一软,手上的信纸轻轻飘飘,清脆的声音散了一地,她扑在炕上的小几上,早已泣不成声。
是你.......此时来寻我又有何用?
她赚了帕子来揩泪又去捡地上散落的纸片,就像她一地凌乱的心...
她盯着信纸呓语道:“你如今来寻我又有何用?我寻了你这么多年....”
一滴清泪落在纸上化作浅淡的荷叶,那芙蓉般的面容却如蝉露秋枝,花中带雨.....
“小姐!你怎么了?”大丫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端了托盘进来,却瞧见傅婉容泪眼婆娑。
“无事...”傅婉容别过脸去,“这事情....莫告诉启璇.....”
大丫不去瞧那暗自抹泪的女子,却叹道:“您不叫我说...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我可不愿小姐您伤心....”
傅婉容摆摆手,清丽的面容又是梨花带雨的,“只是一个...不常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了罢,这事我自会同启璇讲....若是不讲我心里憋屈!对了....”她接过大丫递过来的茶盏,温热的气息撩的她心中一松,“启璇这时候在哪里?可是还在商贸办公?”
大丫摇摇头站在傅婉容面前恭谨道:“格格早已下了班,这时候去了景府,因是一整日未见表少爷,说是有公务需要他处理,这是阿丁过来说的,小姐....这时候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格格派人来接我们,许是有晚宴....一会儿我打盆水来您净面。”
傅婉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