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四年过去。
昏庸无能,两度为帝的明英宗朱祁镇驾崩,太子朱见深继位,改元成化,朱见深虽然年少,但英明宽仁,在位初年恢复了朱祁钰的皇帝尊号,平反于谦的冤屈,任用贤明的大臣商辂等治国理政,可以说有君王的风度。
他甫一上任,便注重提拔人才,将时任南直隶按察使佥事的刘健和杭州同知的李东阳召入京城,为詹事府少詹事,待太子长大,便为东宫讲官。
金陵城长江码头,二十多岁的刘健正英姿勃发,风度翩翩好似如玉君子,浑身透着一股深沉的儒雅之意。
此时他正立于衙门后院花厅,满含不舍看着家中仆役,抬着一箱一箱物事装车运走。
“夫君深受隆恩,咱们这次入京做事,但你一定要小心,一心做事,切勿陷入党争,一切为国敬重,妾身必定做好夫君后盾!”
夫人王氏微笑着看着刘健,一脸的钦慕之色。
自家夫君果然是大造化的,在先帝暮年昏庸之时谋求外放,然后在新帝登基就能入京,一展宏图,果然是极好的。
“夫人真乃我贤内助也。”刘健微微感叹,随即昂然道:“当今天子虽然刚刚登基,但明君气象已显,单单恢复代宗尊号,平反于少保之冤,便可收拢天下人心,为这样的圣君效力,必定得其兴也,我辈宏图大展,就在眼前。”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与李东阳算是春风得意,但是和自横兄相比,还是差得远啊!”
他现在以南直隶按察使佥事的官职入京做詹事府少詹事,和李东阳一样,都是从四品。
但他的同榜好友封舟封自横,此时却已经重新回到刑部,成为刑部左侍郎。
要知道,封舟可仅仅只有二十岁,便已经是一个朝廷大员,在刑部与尚书分庭抗礼,俨然一个小山头。
凭的就是巡视河南的时候,协助军队将那些叛乱分子一一斩杀,使得军队平叛异常顺利。
所以到了这个地步,封舟虽然年轻,但是做事果然,又知进退,为人处世大度,无论文官体系还是武将系统,封舟都拥有不俗的影响力,更加恐怖的是那一身惊人之极的武艺,一人足可胜过千军万马,无论是擎天保驾,还说是平定战乱,都立下汗马功劳。
因此他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在朝廷中的地位却不一般。
古往今来的少年英才,少有人及!
刘健一边与妻子感叹,一边带着妻子王氏、四岁的长子刘来、两岁的次子刘东,乘着马车来到码头,踏上了回京的大船。
自懂事以来,两个孩子还是第一次登上这么又宽敞又漂亮的官船,忍不住欢呼雀跃,跑来跑去,他们正式人小事烦的时候,对什么都显得惊奇,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只苦了一干丫鬟婆子,追在兄弟俩身后不住大呼小叫,一口一个小祖宗叫得分外响亮。
很快,兄弟俩便跑出了一身汗,身子也疲乏得很,立即便被一帮丫鬟婆子送到船舱好好梳洗一番,换了一身清爽衣服过来便凑在父母身边,听父亲讲述京城的的故事。
刘健看着两个儿子,开口笑道:“为父有为同榜好友,乃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前年大婚,孩子差不多两岁了,和东儿差不多年纪,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而就在金陵码头不远处的一家小酒馆里,两位气度不俗的年轻人正小饮浅酌,将码头上刘家上船一幕看在眼里,却是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淮安兄,那位就是和我大哥同榜进士的刘健刘希贤,目前是南直隶按察使佥事,此次进京为东宫属官,想必要有大用了吧!”其中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目光敏锐,英气勃勃,一双眼睛十分灵活,看着码头上玉树临风一般的刘健问道。
“赤水兄,你大哥便是封侍郎,据说与这位刘佥事乃是至交好友,难道你们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