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七八个人的围堵,秃子一脸的担心,封舟却是一脸淡然,看向利爪鹰:“二爷,我身上真没钱,只有一个破篮子,里面装着孝敬你的一百文钱。”
众人一低头,见他腰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篮子,微风吹来,一阵晃荡,似乎里面有铜钱在响。
秃子不由得一阵疑惑:“他身上有篮子吗?我记得他把拜师的一百文放在怀里了啊,难不成我记错了。”
七八个叫花子之中,有一个叫花子正正站在一侧,见状大喜,立刻伸手去抓那个小篮子。
封舟似乎脸色一变,说道:“那篮子可掏不得,不然你就没命了……”
那叫花子嘿嘿笑道:“臭小子,放你娘的狗屁,我偏要掏。”
话语未毕,这家伙已经将枯瘦的手伸进篮子口。
只听得“哇”的一声大叫,那叫花子猛地将手缩回,再看时,只见那手上多了两个小洞,正渗出殷红的血来。
这家伙顿时脸上冒汗,疼的“哎吆哎吆”的怪叫起来。
其他人则齐齐退了几步,无不脸色大变。
篮子里明显是一条毒蛇啊。
这个古怪少年装了一条毒蛇来见大伙,准备够充分啊。
利爪鹰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唤的手下,也是脸色一白。
但他乃是街头“二爷”,在叫花子面前必须保持威风凛凛的横霸模样,万万不可堕落了气势,否则被人瞧出色厉内荏来,这“二爷”的位置怕不是他坐啦。
他看向封舟,却听到封舟叹了一口气道:“我去山上抓了一条棕黑锦蛇装进篮子里,原想让它活着,卖个好价钱,就算拜师礼的时候,也能拿得多一点,说不定几位大哥也能沾沾光,买个烧鸡吃。我告诉你们不能掏,你偏要掏,这可怎么办呢?”
棕黑锦蛇是京城附近山上的有名的毒蛇,虽然被人捕猎的几乎绝迹了,但是万一运气好,也是能抓住的,这蛇极毒,因此那挨咬的叫花子一听,如何不急?
而周围的那几个叫花子则吓得脸色苍白,不由得连退几步,几乎要退到利爪鹰后面去了。
这利爪鹰也是脸色苍白,但“二爷”的尊严让他强行站住,但手已经有点发抖了。
很明显,这小子有备而来。
昨天就试出来这个古怪少年身负武功,且身手不低,所以他专门找了几个打手坐镇,没想到今天他还带了“暗器”啊。
看着在地上打滚,喊着“哎呦”的家伙,利爪鹰皱眉不语。
人是他找来的,如今这家伙倒下了,他若不治理,这“二爷”的名声和震慑力就没了,以后怕是大家伙不听他得了,那他可就不是“二爷”了。
没有了“二爷”这个身份护着,他凭什么掌着上供不用乞讨?
此时封舟念叨道:“这棕黑锦蛇毒性可烈的很,一旦咬了人,毒随血行,行到心上就得死。我侥幸没被咬到,可这位大哥却被咬到了,如今看来,这毒已经随着血,行到你肩膀上了。”
那叫花子一听,果然觉得肩膀上疼入骨髓,只疼的满地打滚,疯狂大叫。
秃子在旁边看着,一会儿纳闷,一会儿担心,一会儿又着急,一会儿又奇怪,只觉得今天有点诡异,和他平时的认知有点不一样。
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但他知道,虽然这蛇没有咬着利爪鹰,但是封舟这篓子只怕算是捅大了。
若是能暗算咬死他最好,如今咬了别人,这利爪鹰有了防备,到时候带着人过来,他们俩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但此时封舟依旧念叨:“你看,这血快到你心口了,再不起救,只怕活不过半个时辰了,二爷怎么还不去带着你找郎中啊,难道你在他眼里连一条命都不如?”
“既然你摊上这么一个好二爷,这位大哥,那就趁着大家伙都在,你还有一口气在,赶紧跟大伙说说,虽说二爷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