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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1 / 5)

戚逐芳应该一脚将他踹开。

但是, 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生物,祂没有选择那样做而是旁观唐恬一点一点从洞穴中爬上来,跪在祂的脚边。

或许在人类典籍的描述中, 魔鬼也曾这样从地狱中爬出。

从杀死冷蛛,到爬出洞穴,唐恬只用了不到六分钟的时间。

他至少完全记得洞穴内的结构。

至于速度……可能是因为人本身就存在潜能, 或者是求生欲在作祟吧。

戚逐芳看着他亲吻自己的脚尖, 留下血迹, 不为所动。

——哪怕祂能感觉到,唐恬的动作带有某种虔诚。

他像主动套上项圈,咬住绳索,在主人面前摇尾巴的狗。

尽管在这之前, 狗已经咬伤了很多人, 还有疯病, 但在主人面前,它也没有掩饰, 伪装出一种乖顺。

它依然是长着獠牙的。

“我不需要信徒。”戚逐芳拒绝了他。

就算需要在人间的代理人,祂也不会青睐唐恬这种性格。

况且,唐恬快要死了。

现在还能和祂对话, 更像是回光返照, 或者是某种意志作祟。

“不要急着拒绝。”

唐恬没有失落。

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允许他露出这种情绪。

比起或者,他更像是已经死了的人, 凭借着意志, 硬生生维持在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状态。

“我可以为您奉献上一切。身体, 灵魂,所有的忠诚。”

“不论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给您办到, 并且做到最好。”

他是狗,也是商人,计算自己做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戚逐芳能感到他过于强烈的欲/望。

总之,不是信徒该有的样子。

戚逐芳想,干脆蹲下来。

祂稍微恢复了一点在看到唐恬资料时候的兴趣。

唐恬的下巴被祂抬了起来。

祂与那只遍布血丝,艰难挣开的眼球对视,手指在眼眶处摩挲了几下,还是没把那只仅剩的眼睛挖掉。

挖出来的话,这个人估计就直接死了。

他身上还有冷蛛的毒。

唐恬的目光依旧让戚逐芳不舒服,哪怕它混合着狂热和强烈的渴求。

要是他现在还健康,并且体力充沛,戚逐芳认为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挑衅自己——在意识到自己身份的情况下。

唐恬是疯子。

“不论是财富,还是声望和地位,亦或是无数人的性命。”

戚逐芳能看到他脸上爬上不正常的薄红,“我都会为您献上。”

唐恬嘴唇震动的幅度更加微弱,但他依然试图亲吻戚逐芳的指尖,身躯颤抖,浑身上下被兴奋充斥。

他开出的所有条件,所有引以为傲的筹码,对戚逐芳来说都不存在意义。

但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

这次,戚逐芳没有急着拒绝。

“人类,你想要什么?”祂问唐恬。

唐恬笑道:“我想要死亡。”

他又重复了一遍,“您只要亲手给我死亡就好。”

“你已经快死了。”

戚逐芳平静地陈述事实,“就在几十秒后,就会永远闭上双眼。”

“……这并非我渴求的死。”

唐恬蠕动着身体,稍微朝祂身上蹭了蹭,放肆极了。

“既然您是远超人类想象的存在,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呢?”

厌倦了活着,讨厌自己人类的身份,甚至是整个世界。

从各种厌恶的情绪中汲取快乐,不停挑衅那些强大的人。

想要以挑衅者的身份被强者斩杀。

无比细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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