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邪/教徒可能已经在附近准备召唤仪式,或者说正在对仪式现场进行转移,才会出现这么多怪物?”
危沂风自动补全了祂没有说完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商场以及上面的办公区域都没有继续搜寻的价值了,这里很可能只是一个用以拖住他们的诱饵。
戚逐芳可没说召唤仪式,但危沂风把情况脑补得这么严重,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不坏事。
祂没有开口反驳,而是附和道:“我们对肿胀之女修道会了解不多,但从之前失踪的人以及地下车库的血迹可以得出召唤肿胀之女需要大量祭品的结论。”
“便于藏匿尸体的大型地下室,或者是开放的露天场合,都有可能。”
那几个□□徒就藏在附近的地下通道里,正在绘制召唤阵。可能是召唤修格斯,也可能召唤夏塔克鸟。
召唤成功,调查员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附近的十字路口有个行人通道,地下是小商业街。”
危沂风露出思索的神色,“我们之前没查看过那里。”
“那边卷闸门好像中午就全部拉上了。”有调查员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紧急疏散的事情下午还上了热搜。”
也正是因为看见卷闸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们之前搜索的时候才忽略了这个地方。
“我们去那边看看。”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戚逐芳逐渐带偏。
之前,他从来不会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就贸然行动。
戚逐芳已经过去按了电梯。
至于那些还藏在各个阴暗角落里的肖格阮,也在刚刚暗示危沂风的时候全部都处理干净了。
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他们直接到了某个被拉起的卷闸门前。
危沂风没敢让祂继续玩炸弹,自己上去用特制匕首将卷闸门划出一个口子。
大功率手电的光照得老远,加上里面处于封闭状态,没什么雾,看得更是清楚。
沾着血迹的碎玻璃到处都是,墙上也几乎全是斑斑点点。
他将口子扯得更大了一点,率先走进去,同时没忘记给自己身后的同伴一个原地待命的手势。
等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危沂风才让他们跟上。
“卷闸门不是从外部锁起来的......是从里面反锁的!”有人发现了这个细节。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乍然间变得煞白,“如果,我的意思是不排除这个可能......下午这里封锁的时候,相关人员里面就混入了邪/教徒呢?”
所谓的疏散群众,真的只是疏散吗?
危沂风听见自己咽唾沫的声音。
“先不要乱想。”他勉强稳住心神,“说不定他们只是弄到了钥匙。”
探照灯将不远处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他们交谈时未曾压低声音,自然也惊动了藏在暗处的人。
危沂风耳朵动了动,几乎是下意识把距离自己最近的同伴拉到旁边,大声让他们注意躲避的同时找到了一处射击点。
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危沂风置之不理,连开两枪,打断了攻击者的手臂。
后方的调查员顿时一拥而上,迅速将其擒获后退开了距离。
谁也不确定这个邪/教徒身上会不会带着人体炸弹。
被俘虏的□□徒的真容隐藏在丝绸长袍下面,不远处是他被打掉的枪,以及沾着血迹的镰刀。某种仪式显然只进行到了一半,角落里还瑟缩着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仅有一息尚存的受害者。
“不是召唤肿胀之女的仪式。”仔细观察法阵后,危沂风做出了判断,“他应该还有同伴,我们继续往下查。”
有脚步声正在朝这边接近,他戒备地支起枪,同时示意戚逐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