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抱到怀里。◎
当时,流水速重浑身是血倒下去的那一刻,白陆差点从岩体后头冲了出去。
然而白母的视讯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许是过于巧合,又许是过于震惊和悲痛,白陆愣在了原地,望着那些人将父亲带走。
但慈父被杀的画面,令他感觉世界崩溃般的震惊。
自己的呼吸落在了那充满死亡的寂静中,仿佛之前发生什么,之后发生什么,他已一概不知。
白陆接通母亲的视讯,对方一脸憔悴和隐忍:“白陆,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他顿了顿吗,想说“没有”,可两个字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母亲却仿佛了然一切,她望着他说:“你父亲留下口讯,让我们离开联邦,改头换面搬去帝国生活,他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一切。”
白陆扭头抹了一把脸,抿着嘴唇,很多想说的话哽在喉咙。
白母继续说了下去:“先不要和贺生提及此事,而且他从地球来到这里……已经经历太多了。”
白陆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两侧鼻翼急促地扇动着,死死地咬住泛白的嘴唇。
……母亲,可是父亲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会被污蔑成杀人犯。
为什么要挟持那个男孩儿。
……为什么要死。
他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吗?
曾经过往的甜蜜岁月,对白陆来说,忽然成了一场云烟。
少年时代,他与双亲住在算不得豪华却宽敞又温馨的小楼里。
父亲是痴迷武艺的刀客,母亲喜欢打点花草,还养了一些虫鱼。
白陆则酷爱研究大自然一切神奇奥妙的规律。
后来,不知不觉多了一个弟弟,往往是他喝着茶、吃着点心的时候,听到树枝那头传来冷兵器的声响。
流水速重正带着贺生在练习出刀。
午后的阳光总是轻盈温暖的,风里还裹着花草的清香。
白陆深深地怨恨着,穆承寰开枪的画面根本无法从记忆中拔除。
“所以,如果松紫死了,会给你带来一样的痛苦吗?”
白贺生的嗓音带着轻微的沙哑:“哥,可是这样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穆承寰说的是真的,真正害死父亲的就是默刃。”
松紫努力将自己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她镇定地说:“白陆,我可以死,但这样真的可以减轻你的仇恨和痛楚吗?你认为真的可行吗?”
白陆手指重重地捏了捏,两手撑着控制盘,良久,沉沉的目光看向他们。
“为什么你们会指控默刃?”
穆承寰向来思路清晰,即便这样的危急关头也依然理智分明,他将掌握的线索尽可能地告诉了白家兄弟。
只是,还未说完,一旁举着光子枪的鳄嘴男突然打断了他们:“白老板,有个叫藤蔓的女人要和你视讯,说和你爹是旧相识。”
白陆感觉心头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有一种强烈怪异的预感。
“……接进来。”
穆承寰听见藤蔓女士的名字,同样看向光脑的画面。
只见藤蔓女士如往常般威严而英美,此刻很像站在一艘小型飞船的驾驶舱内,显然并非她的太空堡垒。
那边传来的通讯信号断断续续,四周皆是大大小小的浑亮光球,有的在燃烧,有的在飞速穿梭。
飞船剧烈地震颤,他们似乎还在不断的航行,以此躲避致命的撞击。
藤蔓:“我听说松紫被绑架的消息,所以想办法联络到了你——白陆,我知道你对于你父亲的死亡至今无法接受,但你不应该责怪梅尔,他也只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白陆的脸被全息屏的光映得有些发白。
藤蔓说着停了片刻,尔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温和的笑意:“我和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