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猎场的官员,说病就病,说死就死,这可不是甚么小势力,云禩更加怀疑是世子和策凌敦多布串通一气了。
两个人在外面转转,正巧看到庶吉士渊吝从旁边路过,他行色匆匆的,看到云禩拱手作礼,道:“渊吝拜见八爷。”
云禩自从受伤之后就没有再见过渊吝,此时倒是第一次见,渊吝的头顶上,明晃晃也顶着一排黑体大字。
【我知情!】
云禩:“……”读心术升级之后,这么简单粗暴的么?
云禩挑了挑眉,道:“庶吉士行色匆匆,这是……?”
渊吝恭敬的道:“太子传见,让渊吝拟书回京,渊吝正准备去拜见太子,因此不敢懈怠分毫。”
云禩点点头,道:“辛苦庶吉士了。”
“分内之事,”渊吝道:“都是渊吝该做的,和谈辛苦之说呢?”
渊吝拱手道:“八爷,渊吝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云禩笑道:“罢了,你且去罢。”
渊吝很快离开,真的是往太子的帐幕方向去了,太子遇刺,八爷重伤,这种事情必然要写邸报回京师的,所以庶吉士去见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云禩眯着眼睛,看着渊吝离开的背影,唇角挂起一丝丝冷笑。
我知情……那很好啊,云禩心中思忖着,那我便问问你好了。
鄂伦岱见云禩突然笑起来,奇怪的道:“八爷?有甚么开心的事儿么?”
云禩道:“躺了这些日子,能出来走走,自然是欢心的。”
他说着,话锋一转,对鄂伦岱道:“小叔,你这个弟弟,平日里都喜欢甚么?”
“喜欢……甚么?”鄂伦岱突然被他问住了,惊讶的道:“他喜欢甚么,我怎么知道?”
“八爷您这是故意找茬儿罢?”鄂伦岱嫌弃的道:“我与他素来不和,京城里尽人皆知,我看他不顺眼,他看我也不顺眼,我为何要知道他喜欢甚么?我们俩不是兄弟,反而是仇敌。”
云禩笑了笑,道:“既然是仇敌,那更应该知道敌人的喜好,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一等侍卫难道不明白这个理儿?”
鄂伦岱真真儿被云禩给唬住了,觉得云禩的话的确有些道理,但是……
鄂伦岱为难的道:“我平日里见着他便觉得厌烦,哪里还能知道他喜欢甚么?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云禩一笑,道:“你不知他喜欢甚么,但是你弟弟可知道你喜欢甚么。”
鄂伦岱一阵奇怪,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云禩道:“也就是几天之前的事儿,他在膳房熬药,我去做一些草莓干,正好遇到了你弟弟,难免聊了一两句。”
鄂伦岱道:“八爷您和他聊天儿?就渊吝那一开口,全都是酸文,假惺惺没有一句真话儿,八爷你竟然和他聊天儿?”
云禩道:“这就是你不会聊天了。”
鄂伦岱道:“和他聊天?我宁肯一辈子不会聊天儿!”
云禩道:“那日里渊吝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儿。”
鄂伦岱一脸了然的道:“必然都是坏话。”
“也不见得,”云禩慢悠悠的道:“他说他兄长从小耀眼,文武全才,生得相貌又好,是他一直以来的榜样。”
鄂伦岱都给逗笑了,道:“八爷,您可别开我顽笑了。”
鄂伦岱因着样貌有些“阴柔”,他又在军中供职,所以十足不喜欢旁人议论他的容貌,每当有人说他样貌好看,鄂伦岱都觉得对方是在嘲讽自己,所以铁定与他翻脸。
反而这回,鄂伦岱听着云禩这般说,竟笑了出来,笑得他腹痛难忍,恨不能揉一揉才行,道:“八爷,您这顽笑开的,我竟不知,八爷还如此会打趣儿呢?”
“谁说我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