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跑堂儿与老九十分熟悉热络,一看便知,老九是这里的常客,不然跑堂儿也不会如此殷勤备至。
老九微微抬着下巴,道:“看到没有,这是八爷,还不请安?”
“八爷!”跑堂儿一打叠的笑着:“哎呦!小民第一次见到八爷,八爷真真儿是丰神俊朗,谪仙一般的人物儿啊,咱们小民只看一眼,都怕玷污了八爷您的仙气!”
“得了,别贫了!”老九笑道:“雅座儿留着么?”
“留着!当然留着,您请!九爷请上座——”
跑堂儿弓着腰,引着二人往酒楼里走,上了二楼,留了一个临窗的雅座儿,虽不是包间儿,但是雅座一面临着窗户,剩下三面都被屏风包围着,私密性十足。
老九坐下来,跑堂儿立刻上了一壶好茶,还上了一壶好酒,摆上三五个凉菜和小食,笑道:“九爷,那咱们后厨给您捡最新鲜的做?”
“是了,”老九点点头:“你们看着办罢,要做新鲜的,今儿个九爷我请客,也要最好的,可别怠慢了八哥。”
谁都知道,老九怕是阿哥里面最富裕的,手头里的银子怎么也使不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跑堂儿的能不欢心么?立刻一打叠的应声,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下去了。
云禩端起茶盏来,捏着茶盖儿,轻轻吹了吹茶叶,那香气扑鼻而来,饮之回甘,茶香恰到好处,既不寡淡,也不做作。
老九道:“八哥,你还满意么?”
云禩放下茶盏,微微一笑,道:“老九你倒是会享受?”
老九很是自豪的道:“这满京城里,我老九虽文不如你八哥,武不如大哥,就连稳重也不如四哥,但论起好顽的,你只管问我就对了,问别人都没我门清儿!”
很快,跑堂儿的上了菜来,鱼虾蟹肉一样不少,可谓是丰盛非凡。
老九道:“八哥,你快尝尝,虽这些菜都不如你熬得清粥好吃,但也不算太差劲了。”
云禩拿起筷箸来,尝了尝虾球,入口弹牙,一看就知道是最新鲜的虾子,果然酒楼的跑堂儿没有骗人,都是最好的。
云禩点头道:“食材新鲜,只是这油大了一些,但也尚可,不算糟蹋食物。”
老九道:“那便好,他们家这酒楼,是遍京城里最好食的,当然了,也是最贵的,贵有贵的名堂,这也不算花冤枉钱。”
云禩听他说是最贵的,便来了兴趣,道:“九弟,在这酒楼吃一顿,需得花多少银子?”
老九摇着折扇,呷了一口小酒儿,似乎在考虑,很是为难的道:“这个……要看八哥你怎么吃了,这有钱有有钱的吃法,没钱有没钱的吃法,价钱的话——相差也挺大的。”
左右今日无事,空间里有便宜四哥照应着,云禩琢磨着,四爷收割作物算是新手,肯定很慢,自己慢慢的食,慢慢的谈天,等回去正好儿。
于是云禩便问:“若是没钱,要花多少银子?”
老九老神在在的道:“这个嘛……八哥你往日里就是与咱们走得太疏远了,都不来外面儿酒楼尝尝味儿,所以有所不知。这个酒楼是咱们京城里的一景儿,但凡是外地来的人,都想要在这里吃顿饭,因此有些没甚么银钱的人,也想来这里吃饭,便点一碗素面。素面……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若是放在普通百姓身上,恐怕是三个月的伙食费,可见这一碗素面价格不菲。
云禩挑了挑眉,他更是来了兴趣,没钱的人,都要花上三个月的伙食费,看来这餐厅比米其林餐厅还要贵。
“那有钱人家呢?”云禩又问。
老九笑道:“这有钱人嘛,也要分三六九等的,你就说一楼,一楼是大堂,鱼龙混杂的,只点素面的坐外面儿,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