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身上起了一身冷汗,撑着地面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咽了咽口水辩道:“皇、皇上这其中定有误会,德儿一向老实,断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慕容德是什么德行?慕容渊这个做老子的自然是知晓的,毕竟他也没少替他擦屁股。但是,他却不敢相信,自己那跋扈的儿子,能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实?”轩辕禹嗤笑道:“若你哪大儿子老实,这天下便没有不老实的人了。”他指着地上散落的奏折,“这些奏折上还写着你那大儿子,许多欺男霸女的罪行呢!”
这慕容渊也是个脸皮厚的,竟然还敢说慕容德那厮老实,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慕容德那厮嚣张跋扈目无王法,此次若不好好收拾一番,他下次怕是都要说出,这皇宫都是他慕容家的了。
他深知,这慕容渊是没有谋反之心的,毕竟一个空有虚名的安定候,又有什么资本谋反呢?
自从长公主死后,轩辕禹便一点一点儿的削了安定候的实权,让他成了个名副其实的闲散侯爷。
“是臣教子无方,还请皇上恕罪,犬子定是一时失言,绝无不敬之心,回去后臣定会对他严加管教。”安定候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滴在了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
“管教哼!”轩辕禹冷笑道:“按东宸律法,你哪儿子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又岂是你一句严加管教便能轻飘飘的揭过去的。”
那、那是失言,那些话,慕容德私下里怕是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呢!
慕容渊磕着头道:“还请皇上饶恕犬子。”
他如今就两个儿子,慕容离是个短命的,注定是活不长久。所以这德儿断不能有事儿,不然他慕容家便绝后了。
轩辕禹一脸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渊,“既然你那大儿子说衙门是你慕容家开的,便让他去衙门打五十大板,再在大牢住上两个月吧!不准探视。”
慕容渊深知皇上已经是从轻发落了,便谢了恩,急急忙忙的出了皇宫。
安定候府
慕容渊刚进府,便碰到了带着小厮要出门的慕容德。
慕容德见他爹回来了,便笑嘻嘻的唤了一声:“爹,你回来啦!”
看到慕容德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慕容渊便想起了自己今日在宫中受到的惊吓,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慕容德的头被打歪,白白的脸上,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慕容德被这么一巴掌给打蒙了,他身后的小厮二福也吓了一跳。
瞧见自家侯爷那张阴沉得吓人的脸,二福便知道不妙了,忙转身往后院儿跑。
“爹你疯了?你打我作甚?”慕容德捂着被打的脸大声问道。
慕容德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虽热他从小便不听话,但是却从没被慕容渊打过,犯了错顶多就被说几句而已,挨说的时候他娘柳氏还会护着他。
“我疯了?”慕容渊快起得七窍生烟了,他四下看了看,看见仆人手中的扫帚,便走了过去,一把抢过扫帚,就朝慕容德打去。
“我疯了,你这小畜生竟然还敢说我疯了。”
那慕容德哪里会站着乖乖任人打,抱着头在院子里四处乱窜。
“我今日就是疯了,我要打死你这个小畜生。”慕容渊拿着扫帚跟在慕容德身后撵。
慕容德到底是年轻,慕容渊压根就追不上他。
“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将这孽子给我按住。”慕容渊气喘吁吁的冲站在一旁看戏的仆人喊道。
仆人们面面相窥,十分为难,若是他们去把少爷按住了,少爷日后还能放过他们?谁不知道这大少爷是个眼睛小,心眼儿比眼睛还小的人。但是,这侯爷才是一家之主,他的话他们也不敢不听啊!
“还愣着作甚?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吗?”慕容渊怒吼道。
慕容渊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