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宗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倒计时还剩7分钟。
因为是重来一遍,所以尖叫值和剧本进度都还没有任何变化。
很快,锤子的敲打终于停下了,紧接着,就是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的推门。
脚步开始逼近。
宗祈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胸口心脏砰砰的跳动声,逐渐和外面的脚步重合在一起。
“咚、咚、咚......”
他拨出110后直接将手机放入口袋,将熄灭的手电筒扣在左手,手指紧紧搭在开关键。另一只手则抓着刀搭在隔间门背的门锁上。
奶奶,请保佑我。
宗祈在心里祈祷,手指不自觉痉挛。
“开门,借点纸。”
阴鸷难听的声音在寂静的洗手间内响起。
这个声音对宗祈来说不亚于铭心刻骨。
于是黑发青年背过身,一边抬高音量,一边借着掩盖不着痕迹地拧开门锁,“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外面那人也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愣了一下,“我说——”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瞬间,宗祈猛然将隔间门朝前一推。
他用了近乎十成十的力道,让薄薄的木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在死寂般的废弃医院里不亚于爆/破。
陈宏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推开的门板往后一撞,趔趄着顺着力道朝后退去。
然而这还没完。
紧接着,黑发青年一脚扫过来,将还没站稳的他踢到墙边。
接二连三的变故之下,就算再迟钝,陈宏义也反应过来这是来者不善。
究竟是哪里泄露了消息?
“你是哪个组织的?竟然敢和我们作对?”
一时惊愕后,他迅速调整身形,借着墙壁站稳,面色阴沉如水。
“国安特勤局?隐秘机动队?”
宗祈冷笑一声,“问你爹我的组织?共产主义青年团听没听说过?感受到正道的光照耀着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逆子没?”
“......”
陈宏义勃然大怒:“你拿老子寻开心?”
下一秒,男人就举起手里那一截染血的匕首,尖端还残留着刚才切除白蜡和人体组织留下的碎肉,朝着他扑了过来。
宗祈面色凝重,手上的直播支架被轻而易举地砍翻,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节节后退。
“还以为你是哪条道上的,没想到是个蜡枪头。”
几招下来,陈宏义察觉到对方不仅没武器,连搏斗经验也少得可怜,顿时轻松起来。
他朝着黑发青年露出一个血腥的冷笑,“既然你自己撞上来,那就怪不得谁了。”
“废话真多。”
宗祈嘴上逞强,心底迅速做出不硬拼的决定。
不仅是力量,在武器,技巧和身体各项素质上他都比不上这个变态杀人狂。
虽然刚才用骤然推门打了凶手一个措手不及,但因为他还要抓紧时间从隔间里出去,所以门板同样成了阻碍,没能第一时间同凶手身体接触,算一个失误。再加上他手上这把瑞士军刀太短,和对方手上那把匕首相比,简直像在大人面前舞刀弄枪的小孩,毫无可比性。
还真的让高大队长说对了。
他真该去学些防身术,空手道跆拳道都得安排上。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宗祈一定天天到警局去报道。
“铃铃铃铃铃......”
他们打到一半,凶手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一切都和宗祈曾经经历的一样。
男人随手按下免提键,继续狞笑着朝他逼近。
游刃有余的猎手当然不会将没有武器的猎物放在眼里。
再往后退就是厕所门外了。
如今他稳稳拉到了凶手的仇恨值,一时半会警察根本没法到达现场,还是只能靠自己。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