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赌钱的下场就是这样,纵然你在赌场大杀四方,赢得盆满钵满,最后你能留下自己这条性命,都会觉得这是庆幸,我言止于此,你听不听得进去,全在你自己。”
费沉道:“沙哥,这些年来,我因为赌博,老婆也跟别人跑了,房子也成了别人家的,说起来,还是我自己不争气……你的话,我记在了。我向你保证,我今后再也不参赌了。”
黄栌道:“要想狗不吃屎,除非把狗打死……”
费沉大怒,上去要打黄栌,两个人你追我赶,闹腾了起来。
丁乙和严校文他们,不禁摇了摇头。
经过这件事,丁乙确立了他在金山茶场技师中间,不可撼动的地位,五个茶场制茶技师,他们对丁乙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粟苗和应强,他们已经布置好了飞鹅阵,见丁乙他们回来,两个少年连忙招呼众人上来。粟苗仍然在起飞前,认真的检查好固定的皮绳。他来到丁乙身边,蹲下身子的时候,他轻声对丁乙说了声谢谢。
飞鹅载着众人,不到一个时辰,飞到了金山茶场,众人下了飞鹅,丁乙把粟苗和应强叫了过来。
丁乙无疑是少年们眼中的强者,两个少年对丁乙有些敬畏。
从不夜城弄到的情报可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上,这件事兹事体大,轻忽不得。丁乙免不了要对他们两个专门交待一番。
回到茶场宿舍,众人还是有些亢奋。除了费沉,众人手上都有几十到一百多的金元,这是一笔众人从未有过的巨款,难免大家都会如此兴奋。
同时突然拥有了这么大一笔财富,每个人都难免对将来,有了不一样的期望。丁乙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他想看看这些同僚,是准备如何处理这笔巨款。
钱栓和施平安,他们装备买房购地,严校文打算用这笔钱,好好培养他的俩个孙子,黄栌则是打算购买商铺,做点小生意。
凡人的生活,不外如是。
费沉有些沮丧,他耷拉着脑袋,意志有些消沉。两个多钟头前,他其实也拥有这么大一笔财富,可是他嗜赌成性,对自己缺乏自律,利令智昏,到头来一无所有。
似乎想到了什么,费沉抬起头,他看了一眼在一旁观望的丁乙,他匆匆跑了出去,片刻他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沙哥,我给你端来了洗脚水……”费沉道。
丁乙轻声
笑了起来。
“老费,我可没有这么娇贵,我可不需要你来服侍我。”
费沉身子一僵,继而他跪了下来,正在兴致勃勃讨论如何安排这笔钱的几人,这时都停止了说话,望了过来。
“沙哥,你如此提携兄弟,可是我自己不争气,辜负了你的好意,我思来想去,决定追随沙哥你,为奴为仆,全凭沙哥你安排……”
丁乙呵呵笑了起来,他望着长跪不起的费沉,笑道:“我不习惯人服侍,不需要奴仆随从,你跟在我身边,算什么?大家同僚一场,能帮上大家一点小忙,这不算什么。大家都是平等的,你无须向我下跪。”
费沉道:“沙哥,我知道自己混蛋,是大家眼中的笑话,是个废物,其实我自己也痛恨自己,恨我没有节制力,像个傻子一样,被那些赌场的人哄骗,我是真心想要追随沙哥你。”
丁乙道:“也许你是真心,不过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收下你?你自责也好,悔不当初也罢,和我都没关系,你总不能强迫我接受你吧?”
费沉也知道,丁乙说得是实话,不过他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家伙,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沙岛,就是他所谓‘生命中的贵人’。费沉道:“沙哥,求你大发慈悲,就让我留在你身边,追随你吧。”
丁乙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
看得出来,这一次,费沉似乎真是下了决心,他不再说话,直愣愣的跪在地上。严校文他们可能也觉得,追随丁乙,也许是费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