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医院里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挂完水,成岩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具体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可能是放/纵过度的后遗症。
他按下电梯按钮,双眼无神地看着电梯门,等待。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正侧头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位是江暮平的父亲,成岩愣了一下。
江父转头看了一眼,也怔了怔,“成岩?”
成岩清了清嗓子,喊道:“爸。”
江父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医生,他脸上戴着绿色的口罩,侧头看了成岩一眼。
“你怎么来医院了?”江父问成岩。
成岩说:“我有点发烧,过来挂个水。”
江父转头对那位年轻医生说:“梦长,你先去吧,我等会过来。”
那位医生点了下头:“好。”
他走出了电梯,江父仍然站在电梯里,成岩走了进去。江父按下一楼的按钮,转头看了看成岩。成岩看上去精神不足,嘴唇有些发白,他难得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连脖子都缠上了厚厚的围巾。
江父问他:“怎么突然发烧了?”
成岩有些尴尬,语气却还算平静:“嗯…可能是昨天晚上受凉了。”
“挂的什么科?”
“呼吸内科。”
“其他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就是有点低烧,我已经挂过水了。”
成岩的嗓子很哑,平时挺光彩夺目的一个帅小伙,这会脸上都没什么血色,眼睛也不像平时那样明亮。本来看上去就有些可怜,一个人来医院挂水就显得更孤弱无助了。
江父现在心里想的是,自家那个倒霉儿子居然连医院都不陪成岩来。他眉头紧皱,神色不明地看了成岩一眼。
一楼到了,成岩走出了电梯,他转头看了眼江父,江父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您不上去吗?”
“送你到门口。”
江父走到成岩身边。两人一路走着,江父陪成岩走到门口,一路上有不少医生和护士跟他打招呼。
江父在门口停下,“成岩,晚上来家里吃饭,我有些事想跟你聊一聊。”
成岩有些迷惘:“嗯,好。”他又问:“教授呢?我们一块过来?”
江父表情一冷:“不用管他,他爱在哪吃在哪吃。”
成岩后来跟江暮平打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去爸妈家吃饭。江父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总不至于真不让江暮平回家里吃饭。
成岩有时候觉得这俩父子真是一脉相承的可爱。
傍晚,江母早就做好饭菜等着了,江父回来得也比较早,成岩从家里出发,比江暮平先到。
江母在摆碗筷,抬头看向成岩,吃了一惊,“小岩,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有点发烧。”
成岩走过去帮忙,江母摸了摸他的额头,“现在还烧着吗?是不是在江州那边着了凉了。”
成岩含糊道:“可能是的。”
江父坐下,招呼成岩也坐下,说:“吃吧。”
江母看了他一眼说:“暮平还没回来呢。”
“等他干什么。”江父冷着脸,“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饿了还不会自己在外面买着吃吗。”
江母皱眉:“怎么好好的又闹脾气,又怎么了?”
江父看着成岩,“成岩,你坐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江父表情凝重,成岩莫名不安,他坐下,道:“爸,怎么了?”
“当初没有问,现在我想问一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暮平结婚?”
成岩沉默片刻,直言道:“……我也不知道,嗯…当时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