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沉重的呼吸声。
室内的温度不算高,但成岩却觉得有些热,他单手解开大衣的扣子,另一只手去开客房的门。
成岩走进屋里,蓦地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他转过头来,手指搭在还未解开的扣子上,还反应过来就被江暮平拉着胳膊压在了门板上。
江暮平很急切地压过来,腹部压在成岩的手上,带着酒味的呼吸一阵一阵扫过成岩的眼周。
压抑了一路,酒精泡在血液里都快透过皮肤渗透出来,散发出令人沉醉的味道。
他们的体温都很高,热意在全身缭绕。
成岩发现江暮平的眼镜镜片上浮出了一点白色雾气,从镜片的最底端泛上来,将他的下眼睑隐隐地挡住了。
“压着我手了。”成岩看着江暮平的眼睛,说。
江暮平往后退了半寸,成岩继续解大衣的扣子,江暮平忽然按住他的手,沉着嗓子说:“我帮你解。”
江暮平连微醺的时候都是一副斯文做派。
成岩下一秒就松开了手,手垂在身侧。江暮平一边帮他解扣子,一边凝视着成岩的眼睛,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低声说:“刚才挺有威严的,担心赵清语早恋吗。”
成岩笑得眼尾上挑,喝过酒之后的嗓音变得更为低哑:“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管她早恋。”
“什么样子?”江暮平问。
成岩不动声色地往江暮平身上靠了一下,低声问:“你说什么样子。”
江暮平垂眸看了一眼,将手压在他的裤子上。成岩很轻地哼了一声,手抵在江暮平的胸口。
江暮平单手搂着成岩的腰,问他:“可以吗?”
成岩不置可否,只说自己有点不舒服。
江暮平脱掉了成岩的外套,把人压在床上,成岩的酒量明明比江暮平好,但他觉得意识不清醒的好像是他自己。
成岩听到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的暗昧轻响。江暮平像是等不及,还倾身压下来吻他。
江暮平一向是从容的,今天很反常。
江暮平吻了成岩很久,把成岩的衣服褪得差不多了,自己却依旧衣冠楚楚。
成岩满面潮红,但是理智尚存,晕乎乎地说:“赵清语的房间就在咱们正下方。”
并且赵清语和她的同学现在就在楼下,屋内的混乱景象只靠一块门板遮挡。
江暮平嗓音低沉:“阿岩,我想干什么。”
他本就有在这里跟成岩发生什么的计划,他们什么都准备,房间的隔音效果也未必好,后续的处理会很麻烦。
江暮平的皮带松垮地悬在腰间,不免有些遗憾,但又维持着理性。
他低头轻咬成岩的喉结,成岩扬着脖子,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语气像是有些不满:“不想干什么你还这样,你这人真是——”
江暮平在他身边侧躺下来,贴着他的耳朵说:“今天真怎么样了,你明天就下不来床了。”
成岩转过头来,眼神含着一层雾似的,他凑过去亲吻江暮平的下巴,呼吸不稳地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江教授,我不舒服。”成岩又说。
“我知道。”江暮平安抚他:“不会放着你不管。”
“那你管管我。”
……
成岩先去洗澡,江暮平把床铺稍微收拾了一下,垃圾桶里一团用过的餐巾纸,他把垃圾袋系起来放在一边,换上新的垃圾袋。
成岩在浴室待了好久出来,江暮平猜他这会估计身上什么力气,担心他在浴室晕倒,就走去浴室看他。
江暮平敲敲浴室门,成岩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怎么了?”
“还好吗?”江暮平问。
成岩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江暮平推门走了进去,发现成岩正躺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