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绷带浪费装置!瘟神!穷神!扫把星!”中岛敦听着边上的国木田愤愤地骂着武侦宰。
寻找并且打捞青花鱼已经是他的日常了。
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太宰一条命这辈子才得这么还?
“国木田前辈……”中岛敦想要劝劝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武侦宰的自杀行径令人发指,凡是工作、居住在适合自杀的地方的人都对这家伙有印象了,不然也不会有打到武装侦探社里“哎呀,今天埋在我家地里/从河里打捞上来/挂在门口歪脖子树上的是你们的社员”这样的投诉电话。
武侦宰本人不感觉羞耻,国木田每次替武侦宰道歉的时候却感觉到了羞耻。尤其是在自己和别人道歉的时候,武侦宰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这次自杀失败的原因。
就让国木田产生“啊,不如让他亲自送他去三途川吧”这样的暴躁想法,也省的武侦宰四处自杀丢人现眼。
警局更是武侦宰日常出没的地点。
把武侦宰从警局里拎回来更是日常。
尤其是在到了警局之后看到武侦宰在和警花一起喝咖啡说说笑笑,暴躁会达到了巅峰。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欠到这种程度呢?
国木田气势汹汹地走着,如同寻仇——实际上和寻仇也差不多了,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退避开来。
……国木田前辈,这样走也很丢人啊。
中岛敦缩着脑袋,纵使有再多的槽想吐,此时此刻吐出来肯定会被打的吧?肯定的吧?
国木田在快走到警局的时候才收敛了自己的怒意,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另一个方向迎面走来。
相比起黑色风衣更显眼的是他身上的绷带。
绷带浪费装置——这是出现在国木田脑海里的第一个词。
“喂!太……”国木田本来想要冲上去给他来一拳以报计划被打乱之恨,但是对面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不透光一般,只是静静地望着国木田,像是择人而噬的深渊。
国木田在离他三米远就停了下来。
“你是……你不是……”
这不是他熟悉的那只太宰治。
武侦宰虽然本质黑泥,但是平日很难观测到黑泥外泄的,而这只太宰……黑泥都要溢出来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揪着治子小姐的尴尬事件。
“让开。”首领宰不想和无关人士交谈。他心情奇差,现在只想一枪崩了作家宰。
殉情殉情,殉的是爱情!
作家宰这家伙凑什么热闹!
走友情线的家伙就给我走一辈子的友情线啊!不要总给在友情和爱情之间疯狂腰包。
可恶!
檀君的殉情对象只能有他一个!
首领宰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了,转身对着国木田说道:“对了,我可以借用一下与谢野医生的柴刀吗?”
在家里没有合适的柴刀,他突然想起来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医生那里有柴刀、电锯这样的治疗工具,很合适。
国木田:“……嗯?”
中岛敦跳起来:“太宰先生冷静一下啊!”
虽然不知道这只宰是什么情况,但是也是太宰没错了。中岛敦直觉是这么觉得的。而且对情绪和危险敏感的他也能体会到这只太宰的危险性,只是这种危险被很好地控制住了,让他不至于恐惧。
“也是,柴刀的话,不太好带进警局。”首领宰叹息一声,不过他也只是心血来潮问一句,毕竟现在总不能让他们现在回去取吧?虽然他可以等,但是他现在更想立刻把作家宰剁了。
国木田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话,沉默片刻:“……你想要做什么?”
想想武侦宰以前的职业,国木田对其他宰也充满了不信任感。
不过……就眼前的这个比武侦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