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叶国来信,要求归还失地并给予赔偿。”朝会上,新上任的寒衣丞相上报道。
宣似一身龙袍,头戴冕冠,身体靠在龙椅上,手指抚摸着眼睛前面垂落的珠子。
“大臣们怎么看。”他说道。
语气平静如水。
宣似眼睛大而圆,是显小又和善的长相,乍一眼看去,就像是矜贵的公子,看上去并不像皇帝。
然而这几天宣似关于朝廷一系列暴风骤雨的诊治,已经让撑在现在的大臣们将恐惧印在了脑子里。
对于宣似的问话,大臣们一时无言。
最后是寒衣丞相禀报道:“禀陛下,臣有一计策,可使叶宣两国免战。”
“哦?”
丞相说道:“臣听闻陛下的贴身太监小荏子随陛下出行,至今未归。叶国要宣国给个说法,我们就言进犯叶国是为寻找小荏子,实属无奈之举,随即归还叶国的边境城,再辅以周全的礼数,可全身而退。”
宣似本来垂着眼睛,听完丞相的话,眼皮半开,“丞相的意思……要朕归还那两座边境城?”
丞相听出了宣似话里的不悦,愈发低眉顺眼,“启禀陛下,依臣所观,半坡城和向城地处偏僻,资源匮乏,人烟稀少,且民风剽悍,放在宣国实属弊大于利,不如——”
“不如还给叶国?”宣似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直直射向丞相。
丞相双膝下跪,以头抢地,“臣妄言。”
宣似移开目光,又恢复了平常漫不经心的样子,“朕不是怪罪爱卿的意思。只是,”
“朕花了兵马,费了心力,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凭什么要朕吐出来。诸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
众大臣跪地,瑟瑟发抖,不发一言。
陛下到底是年轻,不过老辣,也过于贪婪,什么都想要的后果,就是什么都拿不到,日后怕是要连着宣国一起受罪。
可叹,可叹。
气氛一时冷凝了下来,还是丞相打破了僵局,主动问道:“臣等鲁莽,敢问陛下有和巧计。”
“这还不简单,”宣似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难得露出纠结的神色,然而最后还是睁开眼睛,目光坚定镇定,说道:“把花小棠小臂上的胎记剥下来,送给叶国来使。”
丞相目光一颤,“剥…剥胎记?”
花小棠不是陛下的心上人吗?虽然剥皮的时候可以使用麻醉,可到底残忍了一些……
然而宣似似乎会错了意,一本正经的说道:“胎记在花小棠小臂三寸处,眼珠子大笑小,剥下来很容易。”
丞相:“……”
他思索了一阵,上禀道:“陛下!不可!叶国实力强劲,风头一时无人匹敌。如此挑衅……”
“怕什么,”宣似勾起嘴唇,“后面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丞相:“……”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大臣们或多或少觉得宣似意气用事,纷纷表示反对,然而宣似手里握着几乎宣国全部的兵权,他们的话毫无用处。于是,有资深的元老大臣狠下心,一番发言后撸起袖子,头正对着柱子的方向,说道:
“陛下,你若是一意孤行,老臣愿撞柱而亡,否则无言面对这盛世河山和提拔老臣的先帝。”
他做出小跑的动作。
“慢着。”宣似站起身,走下台阶。
老臣心想,小皇帝是屈服了。
谁知道小皇帝的目光在大殿周围扫了一眼,眼睛突然一亮,他跑到另一个柱子旁边,对着元老大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道:
“爱卿,那根柱子质地软,还包了绸缎,你用这根。”
元老大臣指着笑盈盈的小皇帝,气得当场吐血。最后被皇帝叫来奴才,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
“爱卿的身子骨不太硬朗,说了几句话就吐血,”宣似叹了口气,“还是早些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