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真的还能跟着祢豆子吗!?”
宇之宫风棠点点头,虽然他不喜欢这种将色欲写在脸上的男人,但他毕竟有恩于祢豆子,就这样拒绝,也委实不美。
“栗花落小姐,你要不要也跟着我呢?这接下来还有三四天呢,嘿嘿嘿,跟着我这个帅哥,可是一点不吃亏哦。”
宇之宫风棠自卖自夸的撩起了发梢,一双青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星光般熠熠生辉,抛开他恶劣但性格来说,宇之宫风棠确实算的上是一位极俊美的翩翩少年了。
少女沉默着,双手在摸索着什么,可就在动作即将结束时,宇之宫风棠却忽然开口。
“你……又要抛硬币么?”
宇之宫风棠的话,宛如一根麻绳,将香奈乎五花大绑,也让她的动作瞬间滞在原地,她的眸子当中第一次掀起波澜,她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先前还要与自己为敌的少年,居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动作。
说不上是惊讶,可香奈乎终究还是没有将抛硬币这个动作继续下去,两人就这样呆立在原地。
“为什么要抛硬币呢?”
“因为……我决定不了……”
“为什么决定不了?”
“我……我……不知道……”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不安的气息,宇之宫风棠轻轻的合上眉目,他知道,自己大概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该死的问题。
“算了算了……我就不该问这一句,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硬币占卜’的结果么?”
香奈乎点点头,轻声说道:“是正面,所以没有问题。”
宇之宫风棠松了一口气,他也很想做一个像炭治郎那样温暖热心的人,如果是他在的话,一定能温暖香奈乎吧?
可宇之宫风棠做不到,他不喜欢干涉他人,他人所做出的选择,自己绝不会干涉,而自己的选择,他往往也不喜欢他人阻拦。
“呵……估计我这,也算是某种残酷和残忍了吧?”
宇之宫风棠走到香奈乎的面前,轻轻的为她拂去了落在她发梢上的一片落叶。
“既然决定了跟着我,那就走吧,还有三天,时间可还多着呢。”
三人一鬼,就这样,踏上了环绕藤袭山的旅途,这座山很大很大,大到宇之宫风棠咂舌,三人足足走了一天,却连一个队士都没有见到。
拨开前面挡路的树枝,宇之宫风棠自然是让女士先行,而跟在背后的,泽叔我妻善逸和祢豆子。
“真是奇怪啊……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我妻善逸东张西望被两人夹在中间,而背着祢豆子的重任,自然也是落在了实力最低微的他头上。
宇之宫风棠摇摇头,没有给出确切回答,因为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本身,也很诡异。
“确实啊……这藤袭山,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宇之宫风棠的脚步在刹那之间放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像一位即将行刺的杀手,他的警惕几乎毫无根据。
阳光,随着太阳西垂,而逐渐藏匿在树荫之间,黑暗将在不久的将来到来,而在夜色中,就是鬼的主场。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有感觉,我们马上……会遇见什么东西……”
宇之宫风棠的手不自觉按在刀柄之上,眼瞳中聚集着苍茫的光,似乎要就这样看穿夜色。
可回应他那炽热眼神的,却是周遭几乎连风声都消弭的绝对死寂,落叶的沙沙声,夜风的呼啸,在平日都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如今却都如幽灵般藏匿了起来。
忽然,夜空变色,整座山脉的巢鸟在此刻皆因某一位向宇之宫风棠靠近的存在惊起四散,乌黑的羽海遮蔽圆月,莫大的压迫力在同一时间便瞬间将三人的心室占领。
而这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却让宇之宫风棠的额头,顿时暴起一层厚厚的冷汗,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