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说道:“党项来降,便也不曾再有刀兵,今日契丹再降,更不会有刀兵之祸,此事耶律相公放心即可。”
甘奇是真不知道耶律乙辛心中的那些打算,他心中想法就是与党项人一样处置,但凡契丹人里有影响力的,都弄到汴梁城里圈禁起来,人口打散分到各地去,修桥的修桥,铺路的铺路,挖港口的挖港口,开矿的开矿,下海的下海。
甚至还要招揽一部分人入伍当兵。
如此两代人,大事就成了。
也是在甘奇心中,民族融合是必须要走的路,不能永远把民族分割开来,那就永远要面对民族之乱,汉人万万,融合这些少数民族不难,就像溪流汇进大海一般。
只有解决了民族对立,才能真正稳住这个国家不断向前的局势。几千年中国史,其实就是一部民族对立的历史,当然,世界历史也是这么回事。
只是而今甘奇的格局早已超脱了这个时代,已经放眼极远的未来,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对手,早已不该是自己土地上的这些人了。
只见耶律乙辛已然起身跪地大拜:“契丹愿降,愿世代不起刀兵,和睦相亲!”
耶律乙辛,是真的聪明,不是说他卧薪尝胆聪明。而是他真的猜中了一些事情,猜到了未来的一些端倪。
甘奇已然起身来扶,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口中还问道:“倒也不知你家陛下可认同此事?”
这是甘奇最后一点担忧,因为他知道那个耶律浚好像不是一个那么“通情达理”的人,万一这当皇帝的还有其他心思,也是个麻烦事。
不想耶律乙辛此时倒也直白:“陛下已然宾天。”
甘奇目光一张,看向耶律乙辛,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方面在佩服自己昔日把耶律乙辛放回去的先见之明,另外一方面也佩服起耶律乙辛。
显然甘奇是猜到了什么,心中已然给耶律乙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有一句话:是个人才!
“既然如此,那便不多言了。”甘奇又笑了起来,抬手作请:“耶律相公头前请,我派人随你入城。”
甘奇怕有反复,不愿放耶律乙辛一个人入城,而是派人随他入城。
耶律乙辛倒也不拒绝,答道:“有劳甘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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