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一番话语,只听得苏轼两眼翻白,看着甘奇,抬手一指,说道:“甘道坚……你……你,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赶紧教那李妈妈不必唤姑娘了,我画,我画还不成吗?” 甘奇闻言大笑:“嗯……如此不就妥了吗?好好画,画出四个亿感觉来,高端、大气、上档次!” 醉醺醺的苏轼听得个半懂不懂,转头与苏辙一语:“往后,往后这狗大户要是舍财的时候,一定得注意了,防备着。” 苏辙笑而不语,只觉得有趣。 一旁的赵宗汉也凑过头来问甘奇:“甘先生,我也能画,赚钱的事情,怎么能忘了我呢?” 甘奇好似记得谁与他说过赵宗汉也擅画,但是记不真切了,便也不在意说道:“你不会,你不会画。” 赵宗汉有些着急了,一本正经说道:“我真会画,什么花鸟鱼虫之类,信手拈来。” 甘奇摆摆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你不会。” “我会,我会啊,我是真的会,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赵宗汉拍着胸脯着急说道。 甘奇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宗汉,还是怀疑,怀疑这位世子殿下还有这种雅好,说道:“那你回去也画一画就是。” “画得好可也能入股?”赵宗汉又问。 “画得好,你也来一成。” “哈哈……好好好,原来画画只花钱,还不知能赚钱呢,这般好。”赵宗汉借着酒意,手舞足蹈起来。 四个小年轻,一顿老酒,互相搀扶而出,好在门外有赵宗汉的随行小厮,已然凌晨,各自归家。 吴巧儿看着床上满身酒气的甘奇,自然又得埋怨几句:“乖官,头前不是跟你说了吗?吃酒的时候,吃不下了就装睡啊,怎么又喝成这般模样了?” “巧儿姐,今日还好,没醉呢,也没有吐,你早早去睡就是,不需管我。”甘奇一边扯着被子,一边答道。 吴巧儿也上前帮甘奇来盖被子,又道:“你就是不听话,岂能如此夜夜酒醉?伤身得紧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吃多。这一回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不多饮一些。过得些时日,我给你一个惊喜。”甘奇说道。 “唉……还惊喜呢,乖官不要给我惊吓就成,我只愿你好,若是你吃酒吃出个好歹……我还如何活下去……乖官啊,甘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了……”吴巧儿语重心长在说。 却是那乖官已然鼾声如雷。 吴巧儿唯有叹了叹气,又给甘奇掩了一下被角,出门而去。 门外月光皎洁,倒是好看,只是那冷冽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小姑娘却还不回房去休息,而是坐在院子中间,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扑场的火热慢慢退了下来,进入了联赛,终究不比之前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时候,每场两三千人正常,若是有刘廷龙这般的人物上场,便会多上一些,但也超不过五六千人的数目了,其中好赌之徒较多。 甘奇倒也不着急,联赛制度,本该如此,这个相扑市场,便算是稳定下来了,只要稳定,不必日进斗金,细水长流就好。 倒是梨园春火爆非常,每日都是买不到票的人在门外骂爹骂娘,即便甘奇从樊楼回来之后把票价再提了提,依旧如此。 甘奇又在筹备着一出新戏,四大戏剧,甘奇这回选了《窦娥冤》,这是能看得人义愤填膺的戏剧,这一出其实更加雅俗共赏。 因为梁祝多少还是在说读书人的事情,真正的底层民众,还是有些缺少代入感的。窦娥冤就不同了。 底层民众可以把自己代入到那受了无数冤屈的寡妇窦娥身上,宣泄观众对于官府的一些负面情绪。 而读书人呢,便可把自己代入那审理案件的官员身上,甚至这些读书人也会想,自己若是这个官,应该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教导倒也谈不上,也可引导读书人将来做一个好官,不能草菅人命之类。 对于时代而言,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 就是这种戏剧,还有一个问题,比如甘霸那一类人,到时候怕是真要冲上台去动手打人。 想到这里,书案前的甘奇笑了出来,甘霸的可爱,也就在这里了,他有一颗常人少见的赤子之心。 甘奇写出了故事梗概,便会把梗概送给苏辙,让苏辙丰富其中细节,也让苏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