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这份企划你再拿回去看一下,明天八点,正式定案。”韩光耀开口,却不是奔着石头去的。
果然是做贼必定心虚,明明不是和他说话,石头听着他的语气,背上却泛起一阵寒意。
也难怪韩光耀会如此生气,背后被人说成好色之徒,而且还是他苦心栽培了许久的“徒弟”,任谁也会发怒,何况他这次确实是冤枉之极。
“知道了。”温如海对待公事毫不含糊,说完又露出盈盈笑意,朝石头打了个招呼,“小石,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去喝一杯,不醉不归。”
“等我有钱买得起单再说吧。”石头垂着脑袋。
心想:还喝酒?没看见我就要被人炒鱿鱼,连饭也快没得吃了?
想起丹桂园的房租马上又要交了,还有这个周末去“丈母娘”家的聚会。
去刘雨昕的家里见她父母,总不能两手空空吧,说起来都是钱呐。
看来这个月的薪水又要提前被花光光,实在是心痛得很。
哪儿还有闲钱去壶天酒地。
诶,之前要是收了孟小贝的十万元就好了,石头暗自感叹着。
呸呸呸,不该想的别乱想,没骨气。
正想着,“你跟我进来。”韩光耀的声音打断了他,并转身向他的房间移去,那背影散发出的气势绝对不含善意。
石头左右瞧瞧,温如海已朝另一个方向走远了,柳依依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溜之大吉。
这时候,无论是房间、过道还是大厅,都是冷冷清清,除了雕像与挂画之外再也找不到人影。
石头规规矩矩地跟随在他身后。
“韩总,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半天得不到回答,石头好奇地探着脑袋张望,见韩光耀正随意脱去外衣,扯下领带,在角落的吧台调了杯酒给自已。
淡淡的酒香在室内弥漫,混合着果香,玫瑰、蜂蜜,橡木等诸多醇厚气息......真是好酒。
石头吸吸鼻子,被勾起的酒虫快要从嘴角随口水一起溢出。
他想干什么?赐一杯毒酒杀人灭口?
韩光耀优雅地托着郁金香状的高脚杯,缓缓让金黄色的液体在杯壁游移,酒香愈发飘荡:“小石,你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知道。”石头正色道,“我烧鱼时总会用到,绍兴黄酒嘛。”
石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酒,跟着秋叔一起应酬的时候,即使没喝过也见过不少。
干邑20年?只怕还不止。
对面的人好似噎了一下,突然又微笑了起来:“原来你不喜欢白兰地,以前也没怎么见你喝过酒,听如海说你酒量不错,还想与你小酌一番,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麻烦了。”
石头平静道:“多谢韩总,我酒量确实不行。”
韩光耀微笑着,刚才的怒意不知怎么已全然不见,他举起酒杯,悠闲地呷了一口,然后倚在吧台上,朝石头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调你到这里工作吗?”
“知道。”石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说来听听?”韩光耀陡然提起兴致,眯起了眼睛,煞有介事地瞧着他。
石头只好鼓起勇气,趁此机会,将之前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一股脑儿抖了出来:“因为你觉得我长得像你弟弟,也许就是你失踪多年的弟弟,再不然,顶替他暂时当你的弟弟。”说着他一把抽出挂在衣服里的玉佩,拎在手里晃了晃。
接下来的时间里,韩光耀做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没形象的事。
他不顾任何风度狂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无法遏止,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确实像我弟弟,难怪如海也这么推崇你……不过,”韩光耀盯着石头手中的玉佩愣了愣,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锐利起来,“若你想转移我的注意,只靠这些法子还不够。”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