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考虑了半天，最后跟他实话实说：“很……不怎么样的核桃酥。”
陆师傅看着他没出声，老半天就这么盯着他看，石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这话太没礼貌，他有点儿后悔没说得委婉些。
陆师傅看了他一会儿，往沙发上一靠，笑了起来：“平时爱吃糕点吗？”
“不吃。”石头看着他的笑容，感觉陆师傅没生气，于是还是实话实说。
“那还能吃出这饼不怎么样啊？”陆师傅笑着问。
“小时候……太穷，没人买给我吃。”石头也笑了笑。
“那你说说，为什么想要跟我学做饼？”陆师傅收起了笑容，挺严肃地又问。
这个回答也许就是关键了，陆师傅挑徒弟也许就是参考这个问题的回答？
一想到这儿，石头顿时就紧张了，他不怕失败，以前找个打工的地方都各种坎坷呢，对他来说这毕竟是个有点技术含量的活儿，失败了也正常。
他紧张的是该怎么回答，回答有很多种，拿出哪种来能让陆师傅听了满意，才是让他纠结的。
“想做给喜欢的人吃，”石头抬眼看着陆师傅。
这个回答估计不怎么样，但石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之前的回答都已经像个二愣子了，现在保持二愣子的风格也没错。
不都说这位师傅眼光挑剔么，反正说好说坏他都会挑，那就随他剔呗。
“嗯，”陆师傅没有笑，听语气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为什么想到要跟我学？”
“我朋友觉得您好，”石头想也没想就说了，“她觉得您好，一定没错儿，我相信她。”
“这样啊，”这孩子还真是个实心眼儿，陆师傅想了想又笑了，“你知道我现在不怎么收徒弟么？”
“知道，都说您选徒弟特别严格，”石头抓抓脑袋，“我就是想试试，什么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真假啊。”
“那我再问你，你说那桃酥不怎么样，”陆师傅胳膊靠在沙发上看着他，“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声是不是吹出来的？”
“眼缘吧，”石头也靠在沙发上，挺放松的说，“我觉得您这个人看着不像是爱吹嘘的人，再就是我相信朋友的眼光没错。”
陆师傅脸上带着笑，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石头也就不多想地继续说了下去：“反正我觉得吧，不管什么样的糕点和菜，外表做的再怎么花哨，它讲究的还是味道，每一块糕点和菜的制作过程，从它的味道里面就能判断出，师傅花费了多少心思，所以万变不离其宗，入口的东西嘛，好吃就行。”
石头说了几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脑子里正转呢，陆师傅突然往后一靠，说了一句：“说得不错。”
“嗯？”石头愣了愣，这就说得不错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简单回答，”陆师傅笑着说。
石头心想：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你想让我复杂点说，我也说不出个一二。
“你这个徒弟我收了，”陆师傅笑着说，“我现在每星期只有周一的晚上有空，别的时间你只能过来看，但不能上手做。你回去考虑一下，想好了就直接过来。”
回去的路上，石头心里乐开了花，谁说这师傅收徒弟挑剔啊，明明很容易很友善的好么？
接下来，石头把自己的业余时间安排的井井有条，每周一的晚上到天香园学做糕点和做菜，每周三和周六的晚上去韩老师那里当助教，空余的时间去少年宫练散打，睡觉前再看会儿书练练字。
刘雨昕对做糕点也很感兴趣，知道石头拜了师傅之后，每次都想方设法跟着他一块去蹭学。
刘雨昕人长得挺漂亮，天香园里的师傅们，也不排斥她，她就在旁边围观。
要不说颜值就是万能通行证呢。
一来二去，石头和刘雨昕相处的时间倒是挺频繁的，两人也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