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不是又要哭一鼻子啊?”
石头把ipad放在茶几上,吸了吸鼻子,“你跟我不…不一样,你不知道有人伸手拉一把…是什么感觉,”石头用手摸了把脸,小声说,“我…我看到你就想…三叩九拜,想说…谢谢。”
“......是吗?”孟小贝犹豫了一下,推了推他脑袋,“那下回见了就直接磕头吧,没关系的。”
石头用手摸着脑袋,笑了半天也没放下来。
......
孟小贝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拎着石头的包走出办公室,陈燃跟在她旁边。
其实孟小贝主要是想去看看,只要是个正经的饭店她就觉得没什么了。
包很轻,石头收拾的时候她看了,就她给买的几套衣服,洗漱用品,还有一个小铁盒,里边不知道装着石头的什么宝贝,除此之外就没了。
拎着这个包,就能明白石头的那些慌乱,他决定摆脱的不单单只是过去混乱的生活,而是全部。
那些生活是他的全部,一旦扔掉,他就只剩下了这个包,如果没有自己这盏灯,他连这个包都没有,只有一个盒子。
其实石头身上拥有的不仅仅是拼命挣扎的那种倔强,还有勇气。
孟小贝觉得这点跟她很像。
石头所在的饭店距离金融广场很近,走路大概二十几分钟能到,骑个小电驴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陈燃坚持要开车送孟小贝过去。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孟小贝一眼就看到了人最多的那家店。
桌子都摆到人行道上了,店里店外全满。
也看到了正拿着两个砂锅小跑着出来给客人的石头。
在还需要穿件毛衣的日子里他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脸上还挂着汗珠。
陈燃把车开过去,放下车窗,按了一下喇叭。
石头一抬头,看到了趴在窗口的孟小贝,立马笑着挥了挥手,又喊了一声,“现在忙!你们找...找个地方停车,等我一下!”
陈燃点了点头,把车往前开出去找车位。
这条街临着繁华的几条商业街,但地盘实在有限,所以一直没有改造。
路很窄,又正好是小饭店聚集地,各种店都是十来年的老店,吃饭的人相当多。
陈燃绕着这片儿转了一大圈,居然没找到一个车位。
再次经过砂锅饭店的时候,石头看到了他,又挥了挥手,喊,“陈大夫,你...你怎么还在这儿!找地方停...停车啊!要不然,你把贝姐放下来,你…你自个儿慢慢找吧。”
“我......”陈燃想说这哪有地方可停呀,都转一圈了,但石头已经转身跑回了店里,他叹了口气,看了眼孟小贝,继续把车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