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咧——”柯南尖细稚嫩的声音将大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松本先生的口袋为什么这么鼓啊?”
小侦探三头身的个子,站在坐着的松本清的腿边,还得微微仰头才能看到松本清的裤口袋,他好奇地问:“里面装了什么?”
“啊?什么什么?”正躬身缩在座位上的男人被问得一惊,他扶了扶镜片厚如瓶底的眼镜,迎着警官和他人或疑惑或审问的眼神,匆忙掏出两个裤口袋里面的东西,“是、是我的钱包,还有一些零钱……”
普普通通的黑色钱包,和几枚钢蹦。
毛利小五郎和警官们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便无趣地移开了视线。
还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线索呢……
但既然话题说到了这里,目暮警官顺势提议道:“可不可以看一下大家的随身物品呢?”
虽是询问,但警察的询问怎么想都不可能拒绝,三个嫌疑人将自己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须田丽风的手提包里除了那个掺杂迷药的口红外,还有镜子、梳子、纸巾等女性用品,身上有项链,耳环等首饰。
村竹下的公文包里有他研发部门的文件和几支签字笔,西服口袋里有钱包,钥匙,口香糖。
松本清的背包里也是一些文件和纸笔,身上除了钱包,钢蹦,还有机械手表。
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桌子,都是些日常用品,警官们检查了一遍没有新发现,便将审问重点放在了他们的时间线和作案动机上。
只有宫本优茶看到,柯南和安室透几乎是前后脚露出的了然神色和自信笑容。
他怀疑是嫌疑人们的随身用品暴露了他们的“秘密”,让两个侦探抓住了凶手的马脚,但这次无论优茶怎么看,也没看出名堂。
宫本优茶也不着急,甚至不动声色地挪动身体,将沉迷于破案,完全忘了观察周围环境就打开麻醉手表的小侦探挡在身后。
“啊!这就是沉睡的小五郎!”村竹下忍不住惊叹道,看他那样子似乎恨不得现场拍一张照发在论坛上。
目暮警官惊喜地问:“毛利老弟,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啊,是的,目暮警官。”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后的江户川柯南沉稳说道,“这次我们的凶手很会隐藏自己,装得软弱可欺,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有一刀捅进死者心脏的‘勇气’和狠劲。我说的对吧?松本清先生——凶手就是你!”
“什么?!”
被众人注视着的眼镜男仓皇地摆着手,“不不不!不是我!我怎么敢!”那连连后退,满头大汗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狼狈。
“是啊,会不会搞错了?”刚才因为口红差点被指认为凶手的须田丽风也下意识地道,“松本杀人?怎么可能?”
秘书小姐不屑的话表面听起来像是在为松本清辩解,可这话里背后的意思何尝不是在说:这个男的实在是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他哪来的胆子杀人?
宫本优茶一直在观察松本清,果然,听到须田丽风的话,松本清眼里丝毫没有感激,脸上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愤怒和嫉恨。
村竹下也不相信,大咧咧地嘲弄道:“是啊,松本平时都不敢反驳成山一句,连被热咖啡烫到都一声不吭,他怎么可能会杀成山呢?”
秘书小姐拿手指绕着自己保养精致的头发,随口道:“说成山杀他我还相信。”
这一男一女估计从未正眼看过松本清,所以压根不知道此刻他们的同事对这些话是什么反应。
人人都说,不怕真小人,只怕伪君子。
谁会想到自己从来老实本分、和和气气、从没有脾气的同事,实际却是一个内心阴暗、心思狭隘,时刻记着他人过错和不满的人呢?
“毛利小五郎”没有说话,警官们也神情严肃,没有说话。
沉寂之中,村竹下和须田丽风终于后知后觉从他们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