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
陆一鸣确认自己没听错,这里没有这个人,倒是刚走一个叫顾承的。
顾焕发丝凌乱的模样,一路奔波不敢停歇,这会儿扶着门框,眼神凶狠,正朝着院内四处张望,寻找什么人。
“你找谢承?”
没见着谢承的身影,顾焕正了正自己的衣冠,恢复以前的儒雅做派,仿佛刚才那心急如焚的人与他毫无干系。
顾焕迟疑片刻,推测那人可能用了化名:“对,卫风见着人了,说昨日在五河村出现过,与你们一同。”
卫风?卫大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顾焕所说之人应该是顾承吧?
谢承化名取了顾焕的姓,倒是有点意思,这两人难道说是……?
不过看顾焕也不似哥儿啊。
他眼神略带考究:“你和顾狗,哦,不是,你和谢承是夫夫?”
原本还以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听夫君这话,裴星总算反应过来,顾承和顾焕原来认识呀!
怪不得两人都是一个姓,原来顾承用了顾焕的姓,按照这翻推论,那他是否需要冠夫姓,叫陆星了?
门口之人一脸嫌弃,像是见着什么脏物,心急火燎地高声反驳:“说什么蠢话呢?谁他和是夫夫?”
说完还像做贼似的往里屋瞧了瞧,生怕被某人听见。
其实这个朝代还算开放,毕竟外形上哥儿和男子差别不大,男子为夫夫的也不少。
陆一鸣盯着顾焕极力掩饰地眼神,淡淡说道:“哦,原来如此,枉费谢兄整日里拿着块刻有‘顾’字的玉佩出神,是陆某想岔了。”
“谁、谁允许他整日盯着我的玉佩发呆!我就是来讨要这被偷的玉的!”
见人口是生非,陆一鸣看在谢承那慷慨的五百两上,决定替他搏些同情:“他伤势严重,还中了毒。”
顾焕担忧的神情不作假,哪里还有那般泰然的模样:“他受伤了?怎么不见他人?”
“不巧哦,谢承天刚亮和他的护卫骑马启程了,”裴星总觉得顾焕待谢承不同,他心急夫君时也是这般模样,“他往东方去了,现在追或许还能追上。”
“受了伤中了毒不在床上躺着,还骑马,他怎么没被一箭射死?”嘴上说着难听的言辞,但那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看够了好戏,陆一鸣补充道:“毒解了,伤未愈。”
这话并没有让顾焕松一口气,没亲眼见着人他不会放下心,不过已经比原先的消息好了许多,当时他收到的消息可是说谢承被人暗算,已经死于荒郊野外了。
所以他听闻有谢承的消息,才会急急忙忙跑来确认。
“他在你们这留了几日?”
“两日。”
两日也不给他递个消息,也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偷偷跟过来了吧?
原本还想多问一些问题,但想起两人最后一面时的对话,他几不可闻地苦笑一声:“罢了,他也不希望我来。”
他只知道谢承的兵营驻扎在居水镇附近,但具体在哪他也无从得知,本想来这逮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扑了个空。
想想也是,要是真的见到了又如何,相顾无言吗?
谢家和顾家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立场不同,自然要分道扬镳。
况且他才不想让人知道他这么在意对方,好像是京城那些急着嫁给他的姑娘似的,穷追不舍。
再说,他顾焕少了他谢承难道就不能逍遥自在了?
想通这一点,他又换上无欲无求的清冷脸,拿出那把眼熟的扇子,扇动两下,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们这是要做新菜色吗?”
见人不再询问谢承的时候,陆一鸣和裴星也识趣地不再开口,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