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杜甫写诗。如今王安石杂事缠身,没法出来玩耍,苏辂却还给他描述北邙不仅风光好,还可以祭拜杜甫,王安石看了怕是想揍他一顿!
对上苏辂一脸“怎么样?我是天下第一好弟子吧”的表情,张菀柔无言以对。她说道:“我也给爹娘写封家书。”
他们出行后不久,家里派出来的人追到驿站给她送东西。
见到家中来人,张菀柔就知道张方平与马氏没责怪她跟着苏辂出行。正是因为父母这份宽容与偏爱,让张菀柔心中更添羞愧,写信时难免认认真真地检讨了一番,表示下次一定会和家里好好商量。
苏辂一点都不见外,趴在旁边看她写检讨信,觉得自家媳妇真是乖巧听话。
夜深了,苏辂揣着三封信从张菀柔房间里出来,正好碰上到外面上茅房回来的赵仲鍼。
赵仲鍼眨巴一下眼,又揉揉眼睛,确定苏辂是从张菀柔房间里出来的,不由问道:“这么晚了,你和张贤弟背着我们聊什么?”
苏辂说道:“没什么,就一起写写家书。”
赵仲鍼“哦”地应了一声,心里总觉得他俩还是不太对劲,于是等苏辂回房之后偷偷去找王雱,诉说自己对苏辂和张菀柔的怀疑。他一脸忧愁地说道:“你说苏贤弟与张贤弟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赵仲鍼近来已经开始读史书,龙阳之癖的典故他是看过的。在史书之中,这类人通常记载在佞幸传里头,赵仲鍼把苏辂当好兄弟,也很欣赏“张修茂”的文采,着实不希望他们误入歧途!
赵仲鍼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担忧给讲了出来。
一路同行而来,王雱也觉得苏辂和张菀柔之间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亲近。
王雱只能宽慰道:“别怕,一般而言蛊惑君王才会进佞幸传,寻常人不管怎么胡来史书都不会记进去的。”
赵仲鍼想想也是,也就不再瞎琢磨。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尊重苏辂的选择,绝不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虽说赵仲鍼和王雱都决定接受苏辂与张菀柔的“关系”,第二天却还是免不了多关注他们几眼。
苏辂何等敏锐一个人,很快注意到他们那写满“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们纯粹只是看看”的目光。
苏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脑补什么。
吃过早饭,他们该去拜访河南府一把手、目前坐镇洛阳的文彦博了。
在出发之前,他们交流了一下关于文彦博的资料,提前了解了解文彦博这位宰辅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可惜他们都还小,消息渠道不太多,再怎么交换信息也只勉勉强强知道他与韩琦、包拯等人是同年,早些年还与庞籍商量着搞裁军,别的都说不出来。
不过知道他的关系网也足够了,与他交好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朝中大员,足以证明文彦博本人也非常了得。
怪不得欧阳修特地交代他们到了洛阳要去拜访文彦博。
在开封时苏辂几人也曾和文彦博打过几次照面,就是没正儿八经地拜会过。他们相携来到府衙之外,命门房进去通传一声,很快便被迎入后衙。
没过多久,身着官袍的文彦博便回到了后衙。
文彦博今年五十三岁,身体依然健朗,脚步也迈得很稳健。
见到苏辂几个少年郎,文彦博也没摆架子,笑道:“本来以为你们早几天应该到了,没想到今天才到。”
赵仲鍼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路上走得慢,耽搁了。昨天我们便到了驿站,只是看时辰已经不早,所以准备今儿一早再来拜会文相公。”
文彦博早前是见过苏辂三人的,只张菀柔一个生面孔。他和气地询问:“这是哪家郎君?”
苏辂说道:“我老师家的远亲。”
文彦博打趣:“是你张先生,还是你王先生?”
苏辂都不知道自己拜两个老师的事这么出名。他面不改色地说道:“自然是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