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阵情书都在拍戏,胡瑞平喜欢磨戏,但拍起来倒是很快。尤其到后期,渐入佳境,进度就越来越快。
情书提前杀青,林莎莎来接她回去,顺便问一句:“你哥怎么没来接你?”
周祁砚很少将这种事假手于人。
大概是两个人工作都忙,相处时间本来就短,所以不想放过任何独处的机会。
“忙。”情书言简意赅,尽管知道这很正常,但表情还是有点失落的。
不知道是不是拍戏太累的缘故,还是天气陡然入了冬,情书情绪格外低落,就很想见他。可又或许运气不好,总是越想见他,越见不到。
她打开一点车窗,冷风吹进来,散去一点阴郁,她忍不住想,哥哥在干嘛呢?
他每天都在忙,情书每天也忙,但还是会抽空想一想他。
思念无解,别人说,再忙一点就没空想了,但她不愿意,哪怕很忙,她也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想他。
对于必然会再见的人,思念一点都不苦。
其实周祁砚去探班过她一次,那天情书临时加了两场戏,于是一直拍到凌晨才回酒店。
熬了几个大夜戏,智齿开始隐隐作痛,吃了止疼片和头孢,蒙头睡下的时候,哥哥在打电话给酒店的餐厅,问厨房能不能用。
她攥着他的手,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能太累了,又或者药效发作,即便努力攥着他,情书还是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是闹钟响了,小段在她套房的客厅里打游戏,看她醒了,扑过去问她怎么样,不行请个假去趟医院。
她喋喋不休,情书却有点恍惚,好像昨晚是做梦一样。
疼得不厉害,吃过药已经没那么疼了,情书不想耽误进度,就摇了摇头,打算等稍微空闲一点再去医院,或者等炎症消了,干脆拔掉好了。
她抬头张望,忍不住问:“我哥呢?”
他的出现短暂的像个梦境。
小段说:“说是公司有事,助理已经把他接走了,他亲自下厨给你煮了早餐。”
酒店的厨房一般不外借,不过周总有钞能力。
哦,原来他真的来过,可是好短暂、好模糊。
情书沉默吃饭,然后打电话问他昨晚睡了没有。
她没什么印象了,很努力也回忆不起来什么片段,只记得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床上似乎都没有他睡过的痕迹,情书难过地想,他好不容易来一次,竟然这么不凑巧。
而且自己牙疼的样子,大概真的不好看。
周祁砚正在忙,但还是没挂电话,或许知道她会沮丧,噙着笑意应了句:“抱着你睡的,你这睡眠质量恐怕打雷下雨也叫不醒你。”
他传给她几张照片,是他把她抱在怀里拍的,情书拧着眉毛,不知道是睡得不太舒服,还是做了噩梦。
“半夜我问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叫点东西,你趴在我脖子上啃了好几口,也
不知道把我当什么了。”
“我都不记得。”情书听出来他在哄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沮丧,觉得他这一趟来得很亏。
“我帮你记着呢。”周祁砚知道她在沮丧什么,安慰道。
“哥……”
“嗯。”他应。
她沉默许久,忍不住说:“我好想你。”
短暂的见面反而加重了思念,于是更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那怎么办呢?”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撒娇,半哄半调笑地说了句,“等明天下班我去看你,不过明天事情有点多,可能不能陪你过夜了。”
情书摇了摇头,“算了,你都没空,还是别折腾了。”
虽然她真的很想黏着他,但也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能总围着她转。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仿佛还处在小时候,总幻想两个人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