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抿紧唇,不服输地反问,“你的耳朵不也红了?”
他一怔,抬手摸了摸左耳,果然触到一片滚烫。
被直白戳穿,心口的羞赧感骤然而起,打碎勉强维持的从容。
池南暮再度俯下身,紧紧拥住江初,仿佛这样就能保持住形象,不让江初察觉他的局促。
怀中的人一愣,而后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鼻尖的呼吸打在他的右耳。
“池南暮,你的耳朵真的红了。”江初呼吸的热意顺着耳侧爬,很近,比正午的烈日还烫。
他不说话,江初又抬起手,轻戳他耳垂上的耳钉,获胜似的说:“你的耳朵比我的脸红。”
“不许看了。”池南暮抬手,捂住江初的眼睛,隐藏他不平的心绪。
“你不让我看,我也能感受到。”江初尾音里带着捉弄的笑意。
说完,江初稍侧过头,先是脸颊触到他的耳朵,几息之后,变换成更加柔软的触感。
“谁让你先嘲笑我的......”江初的唇落在耳钉上,很轻,同样滚烫。
海风变大,呼啸而过。
池南暮倏地从梦境中脱离,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喘气,呼吸急促。
露台的门没有关闭,晨间的风刮进卧室,吹起额发,竟然带着一丝海风的咸湿味道。
右耳滚烫,疼且酥麻,梦境里的两种触感一起被带到现实里,相当矛盾。
池南暮愣怔着抬手,指尖覆到耳垂上,没有触到耳钉,只有一片平滑。
那些画面太真实。
难道......都是他的记忆?
打耳洞,骑机车,在外接吻。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得体的事情?
池南暮垂下手,出神片刻,而后翻下床,快步走到浴室里。
镜子里,右耳处不规则的耳洞痕迹,依然让人生厌,徒增烦躁。
心跳逐渐平稳,梦境带来的影响开始消减。
但宛然在目的画面已经记下,只要随便一想,江初那双羞赧的漂亮杏眼,就立刻浮现在脑海。
烦躁和排斥感越积越多。
池南暮想打开花洒冲个凉水澡,转移注意,楼下的门铃却蓦然响起。
现在不过早上七点,不该也不会有人来造访。
姜聆休假回家,他不去开门,门铃声就响个不停。
池南暮皱紧眉头,快步走下楼,猛地拉开门。
“池总,”王临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说,“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王临。”
池南暮不记得,但在车祸之后看过资料,知晓与江初有关的所有人。
“什么事?”池南暮声音变得冷漠,尽管有所收敛,烦躁仍悄悄透露。
王临大半夜收到解约合同,以为江初要彻底退圈,发了消息也不回,吓得半宿没睡着,天一亮就往江南半山赶,想着来和这祖宗好好谈一谈。
“池总,”王临轻咳着说,“您现在方便吗?我想和江初聊一聊。”
一提到江初,右耳处倏地泛起热意,
甚至有些密密麻麻的痒,仿佛那个吻已经穿过梦,进入现实中。
“他不在这里。”池南暮蹙紧眉头说。
“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王临摸不清状况,下意识问。
池南暮没有答话,淡漠的视线漫不经心一扫,刺得王临发怵。
“抱歉池总,”王临后退一步,脸上堆起笑,“打搅到您实在不好意思,既然他今天不在,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他已经搬走了。”池南暮直言。
闻言,王临一愣,从细碎的几句话里,拼凑出隐藏的事实。
江初已经搬走,甚至还要和南江娱乐解约?
怎么看都像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
这是要离婚?!
王临抬眸,偷瞄一眼池南暮,对他淡漠的反应相当震惊。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