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通天城周围缭绕着的雾气已经散去。
时玉和三胖还是在那家茶楼二楼凭栏而坐,街道上来往的妖兽他们都能瞧见。
不过时玉没有特意去寻人,她神魂强大,不需要她用眼睛看,无人能避开她的感知。
将手里的竹叶青喝下,时玉无意中一扫,却见楼下有个人正站茶楼门前的玉团花树下望着她,而她却半点未察。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谁都没有动,就这样相互望着,又突然一同笑了起来。
时玉往栏杆上一靠,将手里的杯子朝着那人投去,就如同当年一样,他也这样凭栏掷她一只筷子。
这时三胖也靠了过来,见到了楼下的人,它不由一喜,“长琴!”
如同时玉的眼底只有温珩一样,它的眼底也只有一身白衣的长琴。时玉尚且还能矜持地留在原地,它已经忍不住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扑在长琴怀里。
“你可算是来找我了。”它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每次也想回魔修领域,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它也不能什么是都依赖长琴,它也想快点成长,不拖长琴的后腿。
长琴拥着它,克制住了当中吻它的冲动,道:“我来了。”
站在长琴身后的张老颇为觉得辣眼睛。
这两个他是真的没眼看。
“对了,”三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长琴怀里挣脱,挡在了茶楼大门口,看着中间的温珩道,“等下,你想要进去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我不放。第一,你来做什么?”
这俨然一副守门童的架势。
它这举动让长琴和张老都有些意外,下意识地看向了最前面的老大。
温珩将手里的杯子收了起来,看着楼上的时玉,眉眼里全是笑意,“来接我妻子回家。”
这动静引来楼内楼外大大小小的妖兽都看了过来,见他当众这般说,时玉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也大大方方地任由周围的妖兽打量着。
“你妻子是谁?”三胖又问道。
“自然是我的心上人。”
三胖一时哑然。
还能这样回答吗?这让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下一个问题该怎么问。
正在它愣神间,却是旁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把它给撵到了一边,“你这太弱了,让我来。”
来人能这么嚣张的,只有素年。
她也知道时玉和自家大外甥的一年之约,早就在心里算好了日子,就为了看看这两人见到会是什么模样。
三胖拦门的时候她是拍手叫好的,时玉是她的朋友,她肯定要给时玉撑腰。臭小子一声不吭离开这么一年,就算回来了,她也要给时玉讨个说法。
但不曾想到三胖太弱鸡了,问题完全没什么难度。
素年不知道从哪掏来一椅子,搭着腿往门口一坐,那姿态比通天城主还有牌面。
“你说你来接你的妻子回家,那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成的亲?都还没下聘请媒走礼办亲,就说人是你家的,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说着,素年还朝着周围的妖兽道:“你们说对不对?”
妖兽们脸脸懵逼,是这样的吗?
它们不知道啊。
它们妖族不太讲究这个,只有人族才会弄这么繁文缛节……
等等?人族!
“你们是人族??”终于有妖兽叫了出来,扒着刀就朝着素年劈去,而下一瞬,它已经“噗”的一声,变成一团血雾。
一归真八层的强者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就这样死了……这一幕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妖兽。
“我说你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素年露出一口白牙,“我说什么,你们就跟着说什么就行。说得好,等下有谢礼相送;说的不好,就用你们的血染成红灯笼挂在墙上,给我们加加喜庆。”
一时间,茶楼内的妖兽都不敢轻举妄动。
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