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家别墅不同,秦家这边气氛冷肃压抑。
秦沥川性子单纯,妥妥的傻白甜。今晚发生的种种,颠覆了他对谢佳若既有的认知。谢佳若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单纯柔弱,善良美好的谢佳若。
曾经对她付出的欢喜,宠爱,都变成了笑话。
四叔回来就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定明天下午的机票返京。
这件事,秦家必须给谢凝一个交代。
爷爷脾气不好,爸妈也快回国了,这顿打怕是逃不过。
他的手机已经关机,本能的封闭自己,不愿面对现实。
秦御素来腹黑,心里想收拾秦沥川,又懒得自己动手。
憋着坏。
翌日。
七八点钟的锦城,热浪不断飙升,谢凝身上挂着一条简单的牛油果绿连衣裙,牵着热得直伸舌头的嘟嘟,漫步在顾家别墅外,悠长悠长的柏油路上。
夏萱萱昨晚隔着手机吃瓜显然吃得不太痛快,一大早就把嘟嘟送来了。
她穿着俏皮的浅紫色JK制服,一张嘴堪比加特林,突突突的抛出各种问题。
谢凝对她的脑洞素来不大理解。
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谢凝偶尔搭腔。
两人谈论得最多的,当属秦家四爷。
以至于谢凝脑子里,总是莫名浮现出秦御那张俊美近妖的脸。
那个男人生得,实在叫人过目难忘。
马路对面前后停了两台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隔着车窗,秦御的视线追随着谢凝的脚步。
江桓识趣的拉着驾驶室上的司机云凡下了车。
热浪扑面而来。
两人紧忙钻进后面那辆商务车。
保镖车副驾驶上的黑衣男人,正是那晚在酒吧揪秦沥川后脖颈那位,名叫祁安。
看到两人开车门进来,他吊儿郎当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你俩怎么过来了?”
云凡看了看江桓,闷声不语。
江桓耸了耸肩,月牙眼带着几分无奈。
祁安是个糙汉子,最厌烦这两人打哑谜,探出半个身子,修长的胳膊从副驾驶伸到后座,捏了捏云凡又白又嫩的脸:“说话啊,又装哑巴。”
“你别乱捏。”
“又不是大姑娘,捏一下怎么了?”
云凡气得涨红了脸,低下头又不说话了。
祁安逗了个无趣,只能将目标转向江桓:“江特助,到底怎么回事?四爷这一大清早过来等着,就为了在车里看两眼,不是他的风格。”
江桓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四爷是什么风格?”
祁安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按照四爷的性子,看上了,直接掳回去就完了。一拉二拽三扑倒,这躲在车里望眼欲穿,整得还挺文艺,怕不是就着假酒吃了什么假药。”
这厮嘴巴一向没个把门的,江桓也懒得理他。
祁安自顾自的碎碎念:“你们说,四爷该不会真的这么想不开,给咱们找个这么小的主母吧?四爷这一把年纪,竟然喜欢玩养成。老牛吃嫩草,也忒不道德。这谢小姐和沥川少爷定过亲,按理得叫四爷一声四叔。啧,四爷平日里瞧着都快飞升成仙了,居然喜欢这种调调,属实闷骚。”
江桓:“你这些话怎么不说给四爷听?”
云凡:“就是。”
“嘿,你个小哑巴,欠收拾了。”祁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云凡炸毛,他一帮腔,又把半个身子伸到后面,用力揪住他的脸:“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话挺多。”
云凡忍无可忍,打开他的手。
车内其他秦家保镖们,习惯了三人打打闹闹,闷声装死。
谢凝和夏萱萱并没有在外面逛多久。
阿拉斯加属于雪橇犬,天气太热不爱动弹。
早晚遛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秦御六点过就到这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