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用词。”
开口的人是慕少煊的心腹。
慕景谦轻嗤一声,冷睨了那人一眼,态度轻蔑至极。
他同样姓慕。
他爷爷和慕沛铭的爷爷是亲兄弟。
他是慕老爷子堂弟的儿子。
细数下来。
到慕少煊这一代,便是四代远亲。
慕景谦称慕老爷子大伯。
慕少煊勉强得称他一声表叔。
仗着那么点亲戚关系,平素在公司就是个刺儿头。今日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冷笑道:“呵,难道我说错了?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凭什么能嫁入我们慕家?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现在不把话掰扯清楚,将来慕氏还不得改了名换了姓?”
直接从褚悦和她腹中孩子入手攻击慕少煊。
火药味一瞬间就起来了。
“嘭!”
慕少煊一反常态,不见平素半分斯文温润。拍案而起,对慕景谦怒目而视,连名带姓地喝道:“慕景谦,慕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若再要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慕景谦毫不示弱。
同样拍桌子站起来。
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哼,果真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是你表叔,为了那个
女人,你这般与我放肆。看来你对大伯果然早就心生不满,大伯如今住在你兄弟的医院。昏迷不醒,你却说他只是例行体检。慕少煊,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要把慕氏打包送给那个女人,你才肯收手?大伯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表叔?”慕少煊讽刺地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爷爷看在父辈的情分上拉你一把,你能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摆长辈的架子?从太爷爷到我这一辈,已是四代远亲。你若真有本事,当年就不该接受我爷爷的恩惠,出去自立门户,打下一片自己的江山,那才叫真有本事。”
“踩在我家的肩膀上得道升天。”
“我给你三分颜面,叫你声表叔。”
“我若不给你脸,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女人品头论足,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我与爷爷的情分?你究竟是真的关心爷爷的身体,还是别有用心?你若当真关心爷爷,既知道爷爷住在我兄弟的医院。从爷爷入院到现在,将近二十个小时,你为何不曾前往看望一眼?反倒纠集股东,当面与我为难?”
“到底是我想毁了慕家百年基业。”
“还是你豺
狼之心?”
面对慕少煊的接连斥责质问。
慕景谦面色涨红,摆起了长辈的谱:“是大伯给我机会,让我进入公司,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对大伯自是感激不尽,正因大伯对我恩重如山,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慕家的百年基业。大伯看重我这个侄儿,让我进公司,便是对我的信任。你身为小辈,做错事我当长辈的理应提点。由着你一错再错,我如何对得起大伯的恩情?”
慕少煊半分脸面也不给他:“既知道爷爷对你恩重如山,你就该知道爷爷亲手把我带进公司,手把手教我管理公司。我现在还是慕氏的总裁,是爷爷亲自定下的。在公司,没有亲属关系,只有上下级关系。你既是下属,就该全心辅佐上司。自我接管公司以来,你自己可有脸说。明里暗里,给我使了多少绊子?”
慕少煊说着。
抬手推了推略略向下滑的眼镜架。
他生得斯文俊美,平素在公司向来是好脾气。
赏罚分明。
罚你定会把你到底做错什么讲清楚。
不是那种喜欢说话说一半,让你费心思去猜的上位者。
所以员工们做错了,被罚了,都是心服口服的。
在这样的就业环境下,员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