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
毫不吝啬地从窗棂外洒进来。
与屋内的灯光交相辉映，在地面上铺着薄薄一层银霜。
褚悦哭累了。
情绪发泄出来。
渐渐平静下来。
慕少煊已经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用自己宽大的西装外套裹着她，嗓音温柔又沙哑地哄着：“我抱你回房间，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睡一觉，嗯？”
褚悦总算从他怀里抬起头。
双眼哭得红彤彤的。
像是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楚楚可怜。
慕少煊心疼得同样红着眼。
她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我……想……洗……洗澡。”
“好。”慕少煊的手臂伸到她的膝弯处，将人抱着站起身。几步走进浴室，轻轻将她放在地上，宠溺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旋：“我去给你拿睡衣。”
褚悦点了点头。
慕少煊快速走进她的卧室。
打开衣橱拿了套睡衣睡裤。
站在浴室门外，他敲了敲门：“宝宝，我进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褚悦抬手关掉花洒，应道：“嗯，好。”
得到她的允许。
慕少煊开门而入。
浴室是干湿分离的。
玻璃面板。
磨砂质地。
看不清
具体的画面。
只能隐约看到大概的身体线条轮廓。
慕少煊将衣服挂在外间的架子上：“衣服给你放这里了。”
“谢谢。”
她的声音从里间出来。
随即打开花洒。
慕少煊放下衣服便退出了浴室。
直奔厨房。
打开冰箱。
找了一圈，没找到他想要的。
他们方才一起回来，进门时，她随身带着的小手包随意丢在了玄关处的鞋架上。慕少煊走到门口处，从包里拿了门禁卡。
匆匆下楼。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买了牛奶。
他们今晚回来时，她按密码锁并未避开他。
他用密码进了门。
把牛奶放进冰箱里。
之后就坐在客厅里等。
半小时后。
褚悦洗完澡换好衣服，在浴室里吹了头发，打开门出来。
慕少煊立刻走上前去。
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回了房间。
他安抚着，哄着她躺进被窝里。
褚悦看着坐在床沿的他：“不早了，你……”
慕少煊将她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起身从卧室离开。
几分钟后。
端着一杯刚热好的牛奶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哄道：“安神的，喝了再睡。”
褚
悦从床上坐起来。
听话地喝了杯热牛奶。
他略有些粗粝的手指，轻轻擦拭她嘴角的奶渍。扶着她的双肩，把她按进被窝里，坐在她床沿不肯走：“睡吧，等你睡着我就出去。”
褚悦点点头：“你喝了酒，别开车了。”
慕少煊捏了捏她的脸：“嗯，我不走，一会儿我睡沙发。”
那能睡得好吗？
褚悦说道：“要不你睡女儿房间吧，小姑娘喜欢你，不会生气的。”
“不用管我，你快睡。”
他一个成年人了，有生活自理能力。
褚悦这会儿脑子里乱，没再多说什么。
鼻息间缭绕着属于他的气息。
一颗心渐渐得到宁静。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慕少煊等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关掉床头昏黄的夜灯。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倒不是他不想睡女儿的房间，只是女儿到底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