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池一天天长大。”
“我二婶没有儿子傍身,本就有些偏执。”
“又看齐文池的眉眼生得越来越像她,渐渐觉着不对劲儿。”
“二十年前,齐文池三岁生日那晚。二婶在家宴上当众发难,责问我姥姥为何要换走齐文池。东窗事发,我姥姥矢口否认。二婶拿出亲子鉴定,齐家上下鸡飞狗跳。我爷爷古板守旧,家丑不可外扬。当即拍板,将错就错。二婶心里怨恨,当天夜里哭天抹泪,还喊着要去报警。”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我二婶就不闹了。”
“从那以后,齐文池还养在我爸妈膝下,齐梦琳养在二叔二婶膝下。”
“我那时候六岁,齐梦琳是我亲妹妹这件事,我似懂非懂。后来慢慢长大,就什么都懂了。心里清楚我和她一母同胞,自然对她好。我们在一起时,她是什么样,你也很清楚。表面天真烂漫,任性张扬,撒娇卖痴,伪装得极好。我对她本就没有防备心,她要对我下手,太容易了。”
“当年……”
说到这里。
褚悦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往事。
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如纸。
浑身颤抖得厉害。
喉咙像是被人掐住。
根本没法继续说下去。
太难堪了!
太恶心了!
太屈辱了!
慕少煊见她状态不对,便猜到她说不口的事,定是极为不堪的往事。忙弯腰紧紧抱住她,
温声哄着:“不说了,宝宝,先不说了。”
褚悦埋在他怀里。
眼泪湿透了他白色的衬衫。
在慕少煊温柔的安抚下。
褚悦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失败了!
又一次失败了!
那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甚至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勇气主动和他说。
是想一想,都能叫她遍体生寒的。
就像是创伤后遗症。
本能地逃避。
只想逃避。
慕少煊耐心地哄着:“宝宝,不想说就不要说,事情都过去了。你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至于那些过去的事,我不用知道,真的不用。如果你哪天想告诉我,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永远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一无所知。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
“我等了五年,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必刻意顾及我,你只要知道,我在等你,随时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你不必为难自己,知道吗?”
褚悦吸了吸鼻子。
抬手抹了把眼泪。
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她今夜喝了酒,身上染着各种混合酒精的味道。虽是换了张脸,但那双眼睛从来没有变过。还是他曾经熟悉的,一个眼神,他便能猜到她大致在想什么。
心里很多疑问得到解答。
慕少煊现在有更
重要的事情要做。
顺便还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褚悦情绪还有些不安,而他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往上挑起。视线交融,他眸中的深情滚烫而灼热,逼近她的脸,满心期待地问道:“宝宝,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今晚发生的种种。
褚悦的反应,胜过万语千言。
但慕少煊还是想亲口得到她的承诺。
否则始终难以安心。
褚悦被他的眼神灼烫,心里的不安惶恐一扫而空,转而被难言的悸动填满。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尚在措辞。
他等不及似的:“你现在收回五年前那两个字,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