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如期而至。
宿舍里。
素来没什么存在感的方莉,守了一夜才抢到绿皮火车票,准备放假第二天就回老家。
小萝莉常莹莹是京城人,不用抢票回老家,准备放假当天随便收拾收拾就回家等着过年。
夏萱萱要跟着父亲母亲回锦城看望外婆。
不过回去之前,她要先送祁书墨。
祁书墨卸了拐杖,能自由行走了。
只是速度比较慢。
如若走得快了,脚步瞧着稍稍有些不对称。
复查时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再养养就能恢复如初。
他刚放假,就接到郑云堂的电话。
当年阮凤琴调换了她和阮凤霞的身份。
祁家拿了郑云堂的钱,给阮凤霞简单的办了丧事。将她葬在宜城市和全镇小山村的小山坡上,风景倒是不错,只是略显凄凉。
郑云堂和祁书墨商议,问他要不要把阮凤霞的坟迁到京城。
国人讲究入土为安。
祁书墨自小在那个小山村长大,奶奶也葬在那。
每年国庆,他都要回去祭奠奶奶。
他并不觉得葬在那是委屈。
老人家都讲究落叶归根。
母亲也是宜城市和全镇人,应当也会喜欢那里。
父子俩商议后,决定不迁坟。
回去重新雕刻墓碑,修葺坟茔,往后年年祭奠。
郑之遥也会跟着去。
她将阮凤琴认成母亲,从心底怨恨了母亲很多年。
真相大白后,她性情大变,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和弟弟。
恨不能倾其所有弥补祁书墨。
一家三口订了机票回宜城。
祁书墨和夏萱萱还没订婚,夏萱萱又要回锦城,便没有跟去。
去机场送他。
两人腻腻歪歪抱了许久。
说了很多话。
临别前,祁书墨在她额心吻了吻。
郑云堂和夏瑞霆远远看着。
两位爸爸同款姨母笑。
郑云堂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两个孩子感情真好,等开年暖和了,让他们先订婚,夏董意下如何?”
夏瑞霆对祁书墨一百个满意。
始终觉得是他家白菜拱了人家猪,乐不得的:“云堂老弟,你我这种关系,别总夏董夏董的,叫远了。不过孩子们的事,还是跟他们商量商量,看他们怎么想。”
郑云堂从前没跟夏瑞霆打过交道。
只知道这位大佬生意做得很大。
覆盖面广,涉猎诸多行业。
是京圈顶级的资本大佬。
没想到私底下如此平易近人。
他笑得更深:“瑞庭兄说得极是,那就烦请瑞庭兄问问令爱的意思。她若没意见,等春暖花开,我便挑了良辰吉日,带书墨上门提亲。”
夏瑞霆连连点头:“好好好。”
祁书墨高冷话少,上了飞机一直沉默着。
此行是去祭祀,郑之遥心情也难免沉重,同样闷着。
到了宜城,郑云堂的助理提前安排了车,直接开回和全镇。
当天夜里,住在外婆的小院。
祁书墨没见过外婆,但听郑云堂说起,外婆是个很优雅明理的人。
当年若不是外婆,他也娶不到母亲。
第二天天刚亮,一家三口去了阮凤霞下葬的小山坡。
法事先生做法,郑之遥和祁书墨虔诚的又是磕头,又是跟着说了很多话。
换了墓碑,修葺了坟茔,正了灵。
郑之遥在墓前哭得像个孩子。
祁书墨将肩膀借给她,无声落泪。
一家人在坟前守了三日。
闲话家常。
三餐都有人送来,就在坟前吃饭。
之后,祁书墨要去祭拜奶奶。
虽然他不是奶奶的亲孙子,可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