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搂着谢凝离开。
林烨也跟着离开。
夏萱萱说想一个人在这静静,就没下去。
林烨回头看了几眼,确定夏萱萱没跟来,对秦御又飞了个眼刀:“你才想你妈妈了,这么弱智的借口,亏你想得出来?秦老四,我在夏萱萱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全都毁在你手里了。”
谢凝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心说这大可不必多虑。
你在萱萱眼里,一直是个奶狗来着,形象约莫并不高大伟岸。
秦御挑了挑眉尾:“我劝你,让你别哭了,你非要哭得跟杀猪一样,怪我?”
林烨撸了撸袖子:“我凭什么不能哭?男人就不能哭吗?你没听过刘天王那首歌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怎么就不能哭了?你明知道我喜欢夏萱萱,看到她上来不提醒我就算了,找的是什么破借口?我妈就在京城,我想她想到嚎啕大哭?也亏你想得出来。”
秦御淡淡道:“你哭爹喊娘的,我不说你想你妈,难道说你想你爸?”
林烨凶巴巴:“秦老四,你就是故意的。”
秦御睨了他一眼,没搭话。
那副表情像是在说:所以?你奈我何?
林烨咬牙:已自闭!
听他们兄弟互损斗嘴,谢凝简直要笑翻了,笑得小腹隐隐作痛。
她也是没想到。
林少告别暗恋会哭得像个孩子,就像四哥说得,哭爹喊娘,一点都不夸张,毫无形象可言。
她家四哥损也是真的损。
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掉到地上,绝了!
这样的兄弟情,也是世间少有。
晚上七点。
郑之遥拎着炖了一下午的汤,又让佣人准备了好些饭菜,送到医院来。
两个人的分量。
夏家也送了晚餐来。
郑之遥到的时候,夏萱萱和祁书墨已经吃上了。
祁书墨右边琵琶骨伤了,右手使不上劲,夏萱萱正在一口饭一口菜的喂他。
郑之遥冲他们笑:“你们在吃晚饭?是我来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萱萱总觉得她好像哪里变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
从前充满算计。
此刻瞧着,干净多了。
看到他们在吃晚饭,虽然笑着,却能从话音里听出些许失落来。
夏萱萱看到她手上拎的食盒,心软的毛病又犯了:“郑小姐,是你啊?我们才刚吃了几口,你是来给书墨送饭的?”
“嗯。”郑之遥点头:“给你们送的,这个汤我炖了一下午,很补的。”
夏萱萱把碗筷放在床上支着的桌子上,走过去:“给我吧。”
郑之遥把手里的食盒给她。
夏萱萱打开食盒,把饭菜取出来。
非常丰盛。
营养搭配。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她把最底下那层的鱼汤倒出来:“很浓,对书墨的伤肯定有好处,你随便坐吧,我喂给他喝。”
郑之遥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盯着祁书墨瞧。
那眼神……
相当慈爱。
祁书墨被瞧得有些不自在。
喝了两口鱼汤,看向她:“谢谢,味道很好。”
郑之遥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忙偏过头擦眼泪,像是怕被他瞧见。
祁书墨素来高冷话少,不懂安慰人。
更不懂她突然哭什么。
夏萱萱倒是猜到她为什么哭,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弟弟,险些亲手杀了她。
她瞧不上,从未放在眼里的祁书墨,却在危急关头保护她。
那种心灵上巨大的冲击,足以改变一个人。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病房里三个人都没说什么。
郑之遥努力平复情绪,看着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