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昌宏言辞犀利,掷地有声。
一派正色。
倒真有几分大学教授该有的风骨。
不知情的,单看他这般模样,还真能信了他的话。
记者从丁素兰和余茜母女那已经把事情了解清楚,沐舒桐对余鹏飞说的每一句话记者都记得。她今天带着母女二人过来堵沐昌宏的目的,就是要沐昌宏一个态度。
所谓打脸,所谓反转,得先让对方把flag立好了。
沐昌宏这时候话说得有多斩钉截铁,态度有多无所畏惧,打脸的时候,反噬就会有多狠多疼。
记者角度刁钻:“您的意思是,您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唆使同学霸凌其他同学这种事?若您当真如此肯定,又何必这样气急败坏?您急于威胁苦主,是否说明您心里其实也不确定,您的女儿会否做出那种事?”
沐昌宏极其不满的扫了眼女记者:“我看你这个年纪,应该也有孩子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样,自己最清楚。如果别人冤枉你的孩子,我想你的情绪会比我更激动。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唆使别人霸凌同学的事,她的儿子做出那种下作之事,可见人品。你们电视台最好擦亮眼睛,别被恶人蒙蔽。我女儿清清白白,你们若助纣为虐诋毁她的声誉,我将连同你们电视台一并告上法庭。”
女记者点点头,像是被他说服了:“打扰您了,沐教授。”
沐昌宏冷哼一声,抬脚离开。
丁素兰气得用力拽住女记者的衣袖,大声囔囔:“你怎么把他放走了?分明就是他女儿指使我儿子,你到底会不会采访?你该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吧?”
女记者白了她一眼,懒得解释。
余茜实在受够了母亲这冲动暴躁,不讲理的性子,拉住她:“妈,我跟徐姐我们有计划,您别跟着添乱行吗?这两天到处的跑,我看您也累了,先回酒店吧。其他的事,就交给我。”
丁素兰不满的嘟囔:“不行,我不放心,我要亲眼看着。”
余茜狠狠吸了口气:“行,您跟着也行,但您要答应我,别再乱说话。如果您下次再这样说话,您就回酒店,要么我就直接买机票回家。我跟您说了多少次,这里是京城,万事要遵守法纪。不是您随随便便撒个泼,别人就能怕了您。”
一把年纪还被女儿教育,丁素兰垮起个老脸。
如今儿子还在里面,她又没办法,只能闭嘴。
这个点正是学生们吃饭的时间。
沐昌宏离开后,余茜和保安沟通,女记者出示记者证,表示只是对学生进行一次校园生活类采访,晚自习之前一定离开。
这种情况大学里很频繁。
京大又是百年名校,上电视是常有的事。
保安确定徐江慧的记者证没有问题,让他们登记名字和电话,放他们进了学校。
一行人根据路牌和学生指引来到食堂。
参加那天下午饭局的人,一多半都进了局子。
余茜认真的记住每个人的名字。
多番打听,才找到了其中没参与霸凌的四人。
并对他们进行采访。
余鹏飞受伤,沐舒桐给他送东西那次,余鹏飞清楚的记得有人看到了。并且那个位置在男生寝室楼下,是有监控的。
余茜联系了在京大教书的表叔余远宏,通过与学校方面的沟通,调取了当天的监控。
当然了,他们也不傻,没说调监控是为了查沐舒桐。
余远宏是余茜的远方表叔。
当年在丰口县,父母都出意外没了。
余建军见他聪明好学成绩好,多次接济。
就连后来上大学的钱都是余建军借给他的。
说是借,毕业后也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