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神神秘秘在做些什么,彼时她正与望兰在等一位老伯的糖画,见了那小小一个算命摊子,心中好奇。
她从望兰手里拿了一锭银子,只道:“你先在这处等糖画,我去那边瞧瞧。”
说完,欣然转身,直去了算命摊子那处。
走近才知,摆摊的老头摇头晃脑,原是在打瞌睡。
“老伯?”她躬身喊了一句,见人还闭着眼,准备抬高了音调再唤一声,边上巷子里头忽的传来一声大叫。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那声音饱含怒气,听上去应该是位年轻男子,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可惜声音小了许多,花荫只能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她顿时噤了声,直觉自己应当没碰上什么好事。
这巷子在大街的角落,很少有人路过,离真正人多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
兴许该去找巡城的兵官。
如此想着,她禁不住往巷口的方向挪了两步,飞快地探出半个头,又缩回去。
恍惚一眼,她似乎看见了一抹寒光。
那个怒吼的男子身形削瘦,背对着她,一手复在背上,刚刚那抹寒光,分明是一柄匕首的刀刃。
而另一人,几乎被逼到了巷角。
花荫愣了一瞬,抬起步子想要离开此处。
她手无缚鸡之力,还是赶紧报官的好。
身后再次响起一声狠戾凄惨的咆哮:“要不是你,我们家如何会到今天这个境地!”
脚步猛然顿住。
现在去找兵官,会不会太迟了?
她心里发颤,扭头取了算命摊上的招牌,心跳得飞快,临走时,在摊上留了一锭一两。
老先生打了声鼾,睡得正香。
木棍有些重,她双手抬着虽算不上吃力,但拿着它冲进去那么一段路,还是有些累。
她看见那人正怒吼地挥舞匕首朝前刺去,或许是因着太过激动,男子并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啪”一声,长棍哆嗦着挥下,匕首落到地上,那人原本还在嘶哑地喊叫,而今腿脚一软,趴倒在地。
花荫第一次伤人,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也不知是由于太过忐忑,还是这一通动作太费劲,她大口喘着气,抬眸看见前边的男子,不由得一愣。
白衣公子身形颀长,面容俊冷,深邃的眸子镇定看向她。
从前父皇说替她挑选驸马,花荫随手画了一幅像给父皇。
当时父皇笑她画工不错,就是那像上的男子,眉眼不似凡人,他无从去找。
如今见着,大概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般英俊的男子。
倘若没有和亲该多好,她可以把他带回去当驸马。
花荫一时失语,若不是地上那人忽然动弹一下,吓得她连连后退两步,恐怕还能立在那里愣神半晌。
只见跟前白衣男子睥睨眼地上的人,慢悠悠蹲下身,在那人后颈处落下一掌。
原本快要
清醒的人白眼一翻,再次没了动静。
“打这里。”
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这是在教她如何伤人?
“哦……”花荫下意识应下,忽觉不对,才往后退开两步,声音微颤,“公子没事吧?”
男人起身理了理衣袖,摇摇头,抬眸看向她一眼。
姑娘生得明艳动人,眼里似含了月光,额角一层薄薄的汗珠,面色紧张,像是受了惊。
若非她方才冲进来,现在地上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这头花荫被看得不自在,从地上捡起木棍,垂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轻咬红唇,“那这个人怎么办……他不会死了吧?”
她刚开始并未想过自己能把他敲晕,倘若真的出了事,这次和亲又该如何是好?事关两国邦交,若她徒增事端,那她便是琬国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