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温和,“记性不错。”
林烟回想,“是你教会我喝酒。”
两个不清醒,也不是很醉。
两个人又似乎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太靠近也不是,距离又显得他们之间分明没有那么生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他们决心要生下那个孩子开始,他想,他是不是要输了。
他不甘心的,倒不是躲,是林烟的心思一直在闵行洲身上,从未改过。
他想试着看她幸福,但发现感情的事根本没有开关控制键,退不了。
论偏执,林烟和他一样。
对方爱不爱不重要,重要是自己爱。
他伸手,触碰她的发,“林烟,你会想我吗。”
他吐息混着酒气,甘洌的,浓郁的,绯热的。
一如既往的直接,毫不掩饰,斯文皮囊下是沸腾的撩拨和压抑不住的试探。
林烟懵了半响,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酒香,分不清是他身上的还是她身上的,她突然看不清镜片下男人的神色。
易利顷只是笑,不等她的答案,从黑衣人手里接过风衣外套,裹住她的身体,拉住她的手腕上车。
林烟抬头仰望他,“去哪里。”
他说,“回家。”
林烟肩膀一颤,“易利顷。”
他沉默,笑了一阵,缓缓出声,“是回你家。”
不远处的袁左摘下耳麦,沉默离开,要告诉老板吗,还是不说了,待会儿会吵架的,老板谈恋爱时特别容易吃醋,发火时很凶狠。
车门关合。
车里温度刚刚好,梅赛德斯内饰的氛围灯依旧是蓝色的,清雅的,开车的是一个面生的司机。
身旁男人摘下眼镜,低头擦拭,“闵行洲的事,你不用管,他只做有把握的事。”
林烟安静坐着,“我知道,我有分寸。。”
易利顷回答她,“我养父就不是个人,你别乱掺合进去,好好待在港城,他动不到你头上。”
林烟说,“我父亲的死也跟易鸿山有关,他虽没动手,但他绝对是怂恿者。”
“我们知道。”易利顷沉默了一会儿,眼睑低垂,“我姓易,你恨我吗。”
她说,“你和易家人不一样。”
易利顷重新戴上眼镜,笑着直视前方,“哪不一样。”
林烟想到一个形容,“如果他们是黑暗,你是里面唯一的一束光。”
男人长长的睫毛阖动间,“是你对我的改观吗,挺好的形容。”
一路维持着不热乎,半暧昧的聊天家常,到达别墅区时,易利顷伸手,黑衣人从副驾驶拿出一个盒子。
最终到林烟怀里。
“是什么。”
易利顷没告诉她,骨节白皙的手压住丝带,“进房间再看。”
她想还回去,易利顷看出她的推搪,“拿着,又不是定情物。”
黑衣人已经从驾驶位下来打开车门,林烟捏在手里,下车,“你们开车小心。”
易利顷微笑点头,她转身。
他隔着车窗看出去,林烟或许酒没醒,踩着高跟鞋,走得缓慢,长裙勾勒的半截细窄的腰,足足瘦了两圈。
孩子没了。
她顶着无名无份生下,她那时到底甘心吗。
直到她进门,还回头朝他的方向挥手笑。
易利顷嘴角微微上扬,吩咐司机开车离开。
司机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问,“顷哥,闵行洲会回得来吗。”
易利顷手肘支在车窗,“他舍得屋里那人?”
司机笑着,“怕是舍不得,林小姐挺漂亮。”
易利顷嗓音清冷,“是我我都舍不得。”
司机想到这男人刚刚在会所谈事,看到林小姐出现,他又是半途而废的作风离开包厢。
“顷哥,我们还回会所吗。”
“不谈,去大剧院约闵公子听